我翻了個白眼,端起碗直接將碗裏的粥喝了個精光,起身,回房間。
他都這麼說了,我還能說什麼呢?
趕鴨子上架這種事情可不是我擅長的。
大約一點半的時候,我和江歌出門了,看著他還是穿著一身和昨天差不多的衣服,我覺得要給他買一些衣服。
江歌也從後視鏡裏打量著副駕駛座上的厲朵兒,她沒有化妝,一身破洞牛仔,鉚釘首飾,眯著眼睛假寐,側臉明明就是溫婉的江南女子,怎麼看都不像是會玩搖滾的姑娘。
其實,就自己在她的家裏相處的短短一晚上的時間來看,他注意到,整個屋子沒有一張兩個人的合照,都是厲朵兒一個人的黑白寫真。
真的不是一個能夠被稱之為家的地方。
兩人進到雜誌社,就有一群人湧向厲朵兒,沒一會兒就隻剩下他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了,看著整個棚裏的人都在忙。
他隻能找一個不礙眼的角落站著。
遠遠看著,厲朵兒好像真的沒有經紀人,想想也是,不然又怎麼會輪到自己來送她。
等到厲朵兒再出來的時候,臉上畫著誇張的眼線,濃重的黑色眼影,黑色的薄紗隨風飄逸,還踩著一雙恨天高的高跟鞋。
如同一隻不羈放縱的燕尾蝶。
在鏡頭前自如地擺著各種或冷酷或性感的造型,真的不想相信私下裏的她會是一個……少女。
拍完了一組照片,又是一群人衝上去給厲朵兒補妝,喂水,噓寒問暖。
可是她好像不怎麼洗完,隻是麵無表情地任由他們動作,然後到處張望著,好像是在找什麼。
應該是在找自己吧。
本著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責任心,江歌還是自動地從角落裏走了出來。
“你的腳,還可以嗎?”
“沒事,再有一組拍完就可以走了。”我看了看自己的腳,反正都沒有受傷,苦肉計都不是很逼真。
“等拍完了,我們就去一趟極光百貨。”
“嗯,你是要買什麼嗎?”
“買些衣服。”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有的沒的,導演又在那裏喊了,我這才蹬蹬蹬回到幕布下。
隻不過這一次,江歌沒有再找個角落裏待著,而是聽從我的命令,站在我能夠看得見的地方。
突然,天花板上的燈光閃了閃。
這並不能引起現場工作人員的注意,但是,我卻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相信江歌也是如此。
“朵兒,不要走神了!”導演拿著擴音器大吼,“場務,去看一看是不是電壓不穩!”
我收回視線,看了看台下的江歌,他的臉色也有些凝重,不過一瞬就恢複了平靜,想必是要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了。
隻是他並不能一直都裝聾作啞,因為下一秒,天花板上的燈管都在一瞬間炸了!
“啊!”
所有人都在這變故發生的時候驚慌逃離,誰還管什麼明星不明星的,趕緊逃命去吧。
我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隻是老老實實地站在原地,等他們都走了我再走吧,不然會被踩死。
“你嚇傻了嗎?”江歌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