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書岩說,我和江歌今天挖出來的那具女屍,是尚城最大的黑幫侓楠社社長之女,五年前神秘失蹤,沒想到在雜誌社裏出現了。
我這算不算是在自殺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又不是我殺的人,我為什麼要躲起來?”我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本來沒有的事,我和江歌要是躲起來了,那不就成了心虛嗎?
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厲書岩沒有給我說實話……
厲書岩皺了皺眉,他果然是漏掉了這個厲朵兒會跟自己作對的情況。
沒辦法,他隻能換成另一種說法。
“嗯,是沒有必要躲。你報名的國防生,我們軍區已經準備錄取了,明天就來報到吧。”
我撇了撇嘴,這貨說了跟沒說一樣,不過,能進到軍區的話,也算是離厲書岩更近了一步。
但是有些話該說還是要說的,不然顯得我多麼上趕著似的!
“厲主任,你該不會是給我走後門了吧?某人不是說過,絕對,絕對不允許我進部隊的嗎?”
“首先,你被國家招為國防生,不是我說不準就不準的;其次你就算是進了部隊,也不一定是我手底下的兵;最後,我確實是一點也不希望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大學生平白無故浪費國防生的名額。”
“所以,你當然可以拒絕。”
激將法啊……
好吧,我承認,激將法對厲朵兒很有效,對我也同樣。
我緩緩地轉過頭看著他,唇角淺淺地勾起,“看著好了,你會知道我到底是浪費了國防生名額,還是推翻你的論斷。”
“拭目以待。”厲書岩也點了點頭。
“那,江歌呢?”江歌又沒有報名國防生,總不能讓他跟我一塊兒去接受部隊裏的非人折磨吧?
“他會跟你一起去到軍區。”
“你又擅自幹預別人的人生。”
“我是在履行保護每一個守法公民的義務,江歌會暫時由我們保護。”
“那他的學業怎麼辦?”
“軍區裏麵會有專業的醫生教他,不會比學校裏的老師差。”
我慢慢回過頭去,下巴擱在手臂上,不鹹不淡地應了聲:“嗯。”
厲書岩考慮的很周到了,看來這女屍惹出來的麻煩不是一般的大,要嚴肅對待了。
第二天,厲書岩根本就沒有管我們,隻是留下了兩張通行證,便讓我們自行去區裏麵報道。
……
還真是一點都不想跟我扯上關係啊!
可是,我和他的關係,整個軍區裏麵沒有認識不知道的好不好!
搞笑,真不知道他在欲蓋彌彰什麼。
天色陰沉沉的,過往的風壓彎了樹枝,昨晚的暴雨來襲,路麵都還是濕濕的。
這倒像是襯托了我不怎麼明媚的心情。
“你報名國防生,為的也是厲書岩?”
江歌的語氣倒是很悠閑,打著傘一步一步慢慢走著,不像是來部隊避難的,倒像是來郊外踏青觀光的。
我長歎了一口氣,半晌才出聲道:“這麼淺顯易懂的道理,你都知道了,你說他怎麼就看不出來呢?”
“瞎子才看不出來呢!”江歌嗤笑一聲,“就是因為看出來了,所以才會躲得遠遠的吧。”
從她在家裏以及她在鏡頭前的反常狀態來看,必然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