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站在太陽底下,其他被救出來的人基本上走坐上了去集合地點的卡車。
因為江歌堅持要留下來找我,所以他自然而然地被留了下來,作為最後一批被轉移的人員處置。
死在暗室裏麵的唐也被人抬了出來。
聽說還是什麼國際通緝的要犯,神經病!
厲書岩換了一身衣服,指了指那輛徐浩坐著的越野車,對江歌命令道:“你坐那輛車。”
江歌應了一聲,看了看我,順從地上了車。
那輛車開走的時候,徐浩還特意給厲書岩使了個曖昧的眼色。
厲書岩在搞什麼鬼?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幹掉情敵嗎?
我為自己這樣的認知而感到好笑,理所應當地跟著厲書岩上了另一輛車。
其實我還在想,難道一輛越野車還坐不下三個人嗎?那肯定就是厲書岩在背後下了死命令的。
兩個人坐在車後座,司機通過後視鏡偷偷的打量著我們。
就算是經過了暗室裏的一切,厲書岩依舊是冷漠地端坐,像一尊硬邦邦的雕像。
天知道厲書岩的心裏現在已經像是養了塞進了一座動物園,心髒都快要被撞成餃子餡兒了。
司機是個會看情況出手的老司機,他看準前麵一個半大不小的泥坑,給一腳油門衝過去。
意料之中地,看到後座上矜持的強人抱作一團,距離無限貼近。
“你……”
“我……”
唔,尷尬的瞬間總是比較頻繁,厲書岩指著我,我也指著自己。
微微蹙眉,厲書岩忽然一伸手,霸道地攔住了我的腰,還義正言辭地說道:“坐穩一點,山裏路不好。”
“……”真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如果說厲書岩的心裏剛剛是裝了一座動物園的話,那麼此時此刻,軟玉溫香在懷,他的心髒已經是承包了整個世界的動物園。
第一次拿槍的時候都沒有這麼慫過!
我的心情就很free了,有一個人肉靠椅,不要白不要。
雖然不滿於他這樣鋼鐵直男般的示好行為,但總歸是踏出了勇敢的一步,不能打擊,要鼓勵。
厲書岩的手臂一點一點地收緊,當在座的各位都是瞎子。
就在他快要把我整個人掛在他身上的時候,我終於不得不抬起頭來看他,問道:“安全帶太緊了,可以鬆一點嗎?”
厲書岩的眼神有些不自然。
“嗯……我怕你沒有力氣,所以抱得緊了一點。不過看樣子就快到集合點了,你再忍一忍。”
“……”
沒有力氣?忍一忍?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不過看厲書岩格外認真的樣子,我就知道,他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樣的話。
算了,就這樣啊,反正教他他都不一定能懂。
想到這裏,我不禁扶了扶額。
“你怎麼了,是不舒服嗎?”厲書岩下意識地心髒一突,眼神溢滿擔憂。
他拉下我的手,灼熱的大掌覆上我的額頭。
麵對他這樣神經兮兮的反應,我歎了一口氣,說道:“你大概是不知道,我現在好難受,難受得快要死掉了一樣……”
聽到這裏,厲書岩哪裏還坐得住啊,直接抱起我就坐在了他腿上,手腳並用,慌亂地檢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