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君離淵坐在桌子前,我的心裏莫名產生了一種名為幸福的情感。
我大概是瘋了吧?
迅速認識到自己的異想天開,我別過頭去,“你沒有手嗎?自己束發,再不然就讓紅音進來。”
君離淵卻像根本就沒有聽到似的,眯了眯眼睛,重複道:“幫本王束發。”
“我不會。”腦袋搖得像撥浪鼓,表明了我的決心。
“不會就學,什麼時候學會,我們什麼時候進宮,本王等得起。”君離淵耐心地說著,順從著我的無理取鬧。
“你在開玩笑嘛?”我白了他一眼,這家夥該不會是真的想讓皇帝和皇後到王府裏來吧?
簡直是太扯淡。
“你會知道,本王到底是不是在開玩笑。”君離淵輕扯唇角,悠然一笑。
“……”
我知道,這家夥做的出來。
反正,就算君離淵真的不進宮,被人戳脊梁骨的那一個也不會是他,是我才對。
什麼紅顏禍水、禍國殃民之類的言語,一定不會客氣。
到時候,倒黴的就是自己了。
沒辦法,我隻能心不甘情不願跳下床,給君離淵那個腹黑的家夥束發。
真是後悔昨天下手太輕,沒有給他一拳打死,才給了他禍害我的機會。
“痛,力道輕一點。”
君離淵端正地坐著,眼睛分外認真地盯著鏡子裏的人看,毫不掩飾那淡淡暖意的眼神。
一切,都是源自於那個低頭皺眉的女子。
“知道了!”我不情願地鬆了鬆手上的力道,隻不過還是會偶爾出點小差錯。
終於完成了給君離淵束發的大工程,我都覺得像是搬了一天的磚,酸軟地癱回了床上。
君離淵卻還是沒有放過我,從衣櫃裏拿出一套早已準備好的粉色宮裝,嚇唬我要為我穿上。
我哪裏敢,連忙跳起來自己穿好。
趁這個功夫,君離淵見縫插針地給我講起了宮中的注意事項。
“進宮之後,切記謹言慎行,切莫衝撞了宮中的妃子,特別是麗妃。”
“怎麼個特別法?又是你的青梅竹馬?”我一邊纏著腰封,一邊發著牢騷。
果然啊,長相出眾的男人,從小到大都是兵荒馬亂地度過,女人都是前仆後繼,沒完沒了。
敵人啊,是防不勝防的。
“胡說些什麼?”君離淵上前摟住我的腰,替我纏好腰封,惹得我好一陣不自在,像是被點穴了似的,一動不動地任他動作。
“麗妃是太師府的長女,雖然和月清並非一母同胞,但是感情卻格外深厚。”他低聲說著。
“你與月清合不來,本王料想,你大概也不會喜歡麗妃,是以,要事先囑咐清楚,以免闖禍。”
闖禍?
他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解?我是狂了一點,但也不至於沒腦子,授人以柄的事情還做不出來。
“我知道了,謹言慎行。”
得到了保證,君離淵滿意地點了點頭,轉身出門,換紅音進來為我綰發。
做女人就是比較麻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