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次的晚宴上,若是她不出現則罷,他自然有辦法將她帶回國,可是她出現了,還是一副與景初白親密無間的模樣。
笑得無比燦爛,他從來都沒有見過……
興許是察覺到了君離淵麵色不善,眼神越來越冷,楓國皇帝前額冒出冷汗,小心翼翼地說道:“君帝,可是對這歌舞不太滿意?”
聽了這話,君離淵才恍然回過神來,瞪了景初白一眼,這才看向楓國皇帝,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沉聲問道:“坐在景相身旁的,是誰?”
楓國皇帝此時也聞聲看去,他看到了那個與嫁出去死掉的安然公主長得一模一樣的少年。他也不知道那人是誰,隻得是招呼景初白,將君離淵這個燙手山芋扔出去。
“景相,你身旁所坐是何許人也?”
楓國皇帝往後靠在椅背上,想要離君離淵遠一些,才能不被那越來越冷的氣勢蘇波及。
景初白端起酒杯站起身來,迎上君離淵鋒利如刀的眼神,平靜如水,不卑不亢。
“回皇上,君帝,這位就是微臣的弟弟。”
“?!”我剝著花生的動作一頓,怎生都不大料到會聽到這樣一個回答。
不光是我,連君離淵也著實愣了愣。他冷哼一聲,陰鷙著開口說道:“傳言景相無父無母,無兄弟,無姊妹,怎麼又憑空冒出來一個弟弟了?”
即便我不用看,也知道君離淵那危險的眼神如針紮一般落到了我身上。
不僅是他,在場所有人的視線已經因為君離淵那個煞星,盡數集聚到了我身上。
這樣的局麵看起來十分詭異,因為有一個人在裝聾作啞。
就是我。
君離淵對我的敵意,倒是讓景初白起了疑心。但是他依舊平靜地微笑著,“傳言不可盡信,君帝不清楚也在情理之中。”
楓國皇帝見縫插針,對景初白下了命令,“君帝既然是對景相的胞弟感興趣,那便叫他上前來瞧上一瞧。”
他根本就不在意景初白到底有沒有這麼一個弟弟,他要的,是君離淵放下戒備心,乖乖地待在他所設計好的圈套裏。
景初白低頭看了看我,我正好也抬起了頭,不過看的不是他,而是君離淵。
“君帝莫不是患有眼疾,不如讓我為你瞧上一瞧?”
囂張桀驁的聲音在大殿中炸開了鍋,所有大臣們都倒抽一口冷氣,望著那個依舊坐在原地的俊美少年。
他會死嗎?為著他自己的口無遮攔付出代價。
楓國皇帝也有些著急了,他不關心景初白的弟弟會不會死,若是這人連累了自己的計劃,就算君離淵放過了他,自己也不會放過他的!
可是君離淵卻笑了。
他笑了。
他知道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還在與自己鬥氣,諷刺自己端著架子命令於她。
君離淵朝我舉起酒杯,別有深意道:“自古英雄出少年,不知道景相的弟弟,又有什麼樣的本事呢?寡人十分好奇啊!”
“草民的本事就是長了一張完美的臉,不值得君帝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