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渴望得到君離淵的愛,但是又害怕得到君離淵的愛,但是這一切都被那愛而不得的苦痛所掩蓋。
說到愛,君離淵對聞人涼櫻強烈的占有欲才是全部,江山和美人,他毫無疑問地會選擇江山。
我深諳其中道理。
因為皇帝要愛的是整個天下,分到個人身上本就不剩下多少了,更何況君離淵還是個有野心的皇帝。
“景初白是我們的敵人,他挑撥離間的話你也相信嗎?”
“正因為是敵人,所以他的話才更加可信。”最了解自己的不就是敵人嗎?
此話一出,不僅是君離淵,就連景初白也有些疑惑不解。
我無意於這方麵的無聊解釋,也不想在繼續打太極拳,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全都攤牌了吧。
“君離淵,你的皇後之位並不是非我不可的,但是我是最合適的,這不就是你給我冠上太師義女的目的嗎?”
“寡人這樣做是為了堵住悠悠眾口,絕了他們對你的身份說三道四的念頭,這也是錯嗎?”
君離淵的聲音越來越冷,好似真的是我冤枉了他。
“你敢說,你沒有打算將裴月清納為後妃的打算嗎?千萬不要否認,我能聽到你心中的想法。”
事實不就擺在眼前嗎?聞人涼櫻親眼見到的一切,不就是剛好驗證了了嗎?
“寡人指天發誓,對月清,寡人沒有一絲非分之想!”
指天發誓?指地發誓都沒有用,誓言就是用來打破的。
我轉過頭望向景初白,淡淡問道:“裴月清從杜蘭國遠道而來,給你送了點什麼?”
“雪葉菘。”說著,景初白配合地解下腰間的香囊,輕輕地放到我的手心。
“這可真是個好東西!”我掂了掂手中散發著異香的香囊,雪葉菘的味道幽幽地散發,令人一陣舒爽。
“君離淵,你說說看這有什麼用呢?”
“不過是驅蟲提神的普通香料,有什麼好說的!”君離淵漸漸失去了耐心,他暴烈地瞪著我。
“它可不普通,這種藥性和味道與雪葉菘極為相似的石蓮隻會在皇宮內院裏出現的貢品,應該不是裴月清一個沒有封號的貴女可以得到的吧?若是沒有人給她,她回去太醫院偷嗎?!”
君離淵暗暗吃驚,原以為她對藥理之類的事情並不了解,誰能想到她竟然能夠辨別臉太醫都極容易弄錯的雪葉菘和石蓮!
對,他應該習慣這樣的意外,從她活著出現在城門口的那一刻起,就代表著所有的意外都會普遍地發生。
與君離淵相比,景初白果然就要淡定多了,他微笑著拿回了我手中的香囊,重又掛回到了腰上。
“……”我愣愣地望向他,這家夥是要找死不成?
還不等我開口問,君離淵就發話了,“先皇時常會賞賜太師府,就算裴月清能拿到石蓮,也並不稀奇。不過我倒是想問你,你是如何知道的?”
“知道什麼?知道為何會是你用毒害景初白,還是知道香囊裏的不是雪葉菘而是石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