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皇上還對她與我之間的關係心存疑慮,也大可不必,其實我與她的關係,還沒有玄九與她的關係來的親密。”
“我與她在遙星郡相遇之時,我收了伏擊躲在樹上,是她救了我,雖然並不情願。”
“我用宰相府的全部家當換她護送我回府,事畢之後,她想要拿著錢離開,是我無賴地要求她再多留些時日。”
“她在宰相府的這些時日,一直在東廂,閉門不出,而我一直在為皇上所引起的戰亂奔忙,所以我與她也見不到幾次麵,若不是我主動求見,怕是也不會等來她的隻字片語。”
“其實我是有私心的。不僅是想要為當初讓她一介女流背負國運的卑鄙自己贖罪,更是想要讓她知道,裴月清會來,而你,不是她的良人。”
聽到這裏,君離淵皺了皺眉,卻也無力反駁。
“你看,她走了,我也要兌現我的諾言,宰相府已經不是我的,既然她心悅與你,那這宰相府也著實該交於你。”
“她為何又會幫你?”
“幫我?”景初白笑著搖搖頭,“那大概是我應得的獎勵吧。畢竟,我為我所做的事情真心懺悔,並且這份悔意會跟隨著我一輩子。”
“還有,她的父親聞人駱救過我,我,還是承了這份恩情。”
君離淵抿了抿唇,“你是何時知道月清並非你要找的人?”
“與她成親當夜。”景初白的眼睛閃了閃,“我一直都知道,九轉纏絲素古鐲是佩戴與腳踝而非手腕,可是連鐲子都沒有出現過,我的尋找也就變得沒有意義。”
“我,一直都是靠裴月清的出現欺騙自己。”
突然,景初白收起來笑容,眼神灼灼地看向君離淵,“那皇上可又知道,她是如何看穿了你的所有計劃嗎?”
君離淵沒有料到自己會被反問,不想回答,可是不回答又不甘心,不甘心在景初白的麵前,丟失顏麵。
“她是巫族靈女,就算能知曉一切,也算不得稀奇。”
“嗬!”
幾乎是話音剛落,景初白就發出了一聲冷笑,冷到心裏。
“看來,她的決定是對的。”
君離淵緊緊皺眉,冷厲的氣勢瞬間外放,那滿含殺氣的眼神令人窒息。
可是,他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
不必說,他自己的心裏都是這麼認為的。
“我的探子告訴我,她告訴了皇上,我在月圓之夜會寒毒發作的弱點,皇上可還記得自己的反應?”
他的反應?
意料之中?
意料之中就是他的反應。
所以,她就是敏感地察覺到了一切,再加上他後來越來越變本加厲地利用著她對自己的情感……
一切都是已經注定了。
他的後悔已經沒有用了。
“皇上會立裴月清為後嗎?”景初白挑眉問道。
在君離淵登基之際,裴月清便被冊封為月貴妃,掌管鳳印,為六宮之首。
若是再進一步的話,也隻有皇後了。
“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