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她的視線，如同故交一般的老友，自然地坐下來，“每天都有，沒意思。”
“你這身法越來越靈活了！那麼深的傷口別人三個月都好不了你一個月就恢複如常了，也是bian態！”笑著為他倒了一杯茶。這就是上次宋清如在小巷中救得的人，名字叫風眠，沒有姓，亦不知其身份，他不說，她也默契的不去問。
自打宋清如救了他之後就一直呆在聖教，看著也不像是沒地方去的人，但人家不走，宋清如也沒有說什麼，平天掉下一個武功高手做保鏢，她何樂而不為呢。
“聖女，今日該是去城內施粥的日子了。”外麵的人來報。這是陳長老安排在她身邊的人，人家煞費苦心地在她身邊安排的眼線，她又怎麼能拒絕人家的“好意”呢。
來到這裏時不時地就要去城中施粥救人，以示聖教神聖而愛民的地位。宋清如拍拍身起來，“知道了，這就去。”
“要不要去看好戲？”
風眠輕輕點頭，這個人不愛說話。宋清如也習慣了兩個人的相處模式，話不多，但相處起來很舒服。
來這裏不久，宋清如已經摸清了為何兩位長老向來不合，四個字，分贓不均！
而她找的手下幾個人，自然是不能隨便找的，一邊收了陳長老送過來的眼線，讓他覺得自己在他眼皮子底下翻不出什麼天啊，而另一邊又讓自己的眼線開始搜尋他們的罪證，索性她的眼光不錯，挑出來的人都是些有本事的。這麼多年被陳長老壓的才華得不到施展，早已有了怨氣，能借此機會收拾掉陳長老還求之不得。
更何況宋清如暗地放出消息，他們幾人，誰若是先找出能翻掉兩位長老的證據，誰就是下一任的長老！得到這消息做起事來更是積極而小心翼翼！
待到施粥的時候，看到周圍密密麻麻的人，宋清如嘴角輕勾，“陳長老，聽說這一帶的治安都是聖教管轄之內的，周家晚上都是夜不閉戶，看來陳長老的能力確實是整個聖教中數一數二的，沒有錯過李長老聽到這話時眼裏一閃而過的嫉恨。
“聖女真有眼光，我們陳長老不光是能力好才當上聖教長老的，就連人品，那都是一頂一的好！”陳長老身邊的屬下忙拍馬屁。
“哪裏哪裏，你這小子就會說好聽的。”明明是推辭，可那樣子明顯對這樣的溜須很受用。
“是嗎。”宋清如淡淡應了一聲，平靜的語氣讓人聽不出其中什麼情緒，眼中意味不明，好戲才剛剛上演！
這天正趕上施粥，人尤其的多，不單單是因為粥，更是因為聖女是被梁朝奉為神聖的化身，能見聖女一麵已是福澤降臨！此時更是伸長了脖子在看著宋清如，聖女果然是聖女，光肌如瓷，一顰一笑都帶著聖潔的光芒。
人們更是伸著耳朵在聽聖女在說什麼。
這時擁擠的人群傳來一陣喧鬧聲，“陳長老，你怎麼能這麼對我！”一張梨花帶雨的小臉顯在人前，哭的我見猶憐。
在場的不乏去過風月場所的，自然認識這位是誰。此刻哭的滿臉淚痕的正是梁國最大的倚欄院裏最出名的花魁，名為鳳鳶。
她在叫聖教的陳長老？難道這兩人有什麼奸情？
聖教之所以叫聖教，是因為一切都是神聖的化身，連正常的結婚生子都不可以怎麼可能允許去qing樓呢？八卦分子蠢蠢欲動，眾人更是連粥都不要了，連忙豎起耳朵聽著。
“之前你明明說過聖教裏的賬目都歸你管，你手底下錢財不計其數，我跟了你會有榮華富貴享之不盡的，可為什麼如今卻是始亂終棄了！”什麼！一聽這話，眾人嘩然。聽鳳鴛這話，聖教依然被這陳長老掏空了，豈有此理，披著人皮竟然做出這種禽shou不如的事，虧他們還覺得這陳長老是個好人！
“你不要含血噴人！我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倒是拿出證據來！”此話說的倒也有理，風評一致扭轉。
“證據？你居然跟我要證據！你告訴我我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是證據！”如泣如訴的語氣更是讓在場的男女老少鞠了一把同情淚。
都已經有了他的孩子了他還不承認，這樣的人真是畜生！
“biao子無情，誰知道你肚子裏的孽種是誰的！”嗯，這麼說倒也有道理，畢竟qing樓那地方不是什麼幹淨地方，可鳳鴛又是出了名的清倌，如今懷了身孕，那人必是她嘴中說的人。
還在眾人品頭論足的時候，鳳鳶卻冷眼一橫，“既然你不認他，那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陳長老，你負了我！”剛說完一頭撞向了牆，當場喪命！
李長老的人先一步過去，摸了摸鳳鳶的脈搏，隨後低頭道，“聖女，人死了，一屍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