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出現一陣混沌,清醒過來時,發現我和智子已置身於茫茫雪海之中。
“不要看四周,先看著我,否則一會你什麼都看不到。”害怕雪盲反應的智子說道。
冷的發抖的我,剛好有個借口去抱智子,卻被智子遞過來的一件大衣擋著。
“就知道你會打這樣的主意,趕快把這個穿上!”說話間,智子一手拉起了一麵帆布,那是一艘小號的“雪帆”。
在‘黑暗空白’中,我穿上了那件大衣,這次尋找智子,再也不會再有上次綿綿柔柔的機遇了,因為大家都是穿著厚厚的大衣。
我和智子站到了“雪帆”之上,智子慢慢調整帆布的角度,風勢很大,“雪帆”立馬動了起來,速度越來越快的在雪原上馳騁起來。
我觀望四周,除了白還是白,根本分不清方向,一會眼睛便出現強烈的異物感,這應該就是所謂的雪盲反應。
智子讓我抓住控製帆麵角度的繩子,其騰出右手向前一揮,飄出一串靈泡來,靈泡快速消失在前方,前方就像變魔術一樣,顯現出輪廓來。
這是智子操縱雪鬆的意象,虛擬附加到這塊雪原之上,就像本來一塊區域的電腦硬盤,被我們通過特殊的虛擬坐標分出幾個盤的路徑來。
眼睛的視線,終於可以在沒有落點的極度搜索中定焦下來,雪盲反應一下子便被治愈。
能夠看清四周的我,發現這並不是一個一馬平川的雪原,而是充滿了山峰、長坡和溝壑的複雜地形。
雪帆在一段平地的加速之後,並沒有重重的壓在雪麵上,而是像地效飛行器那般拂著積雪飛馳,直向對麵的一長排高峰而去。
大海我都沒有見過,何時曾操縱過這樣的帆,便不自主的把繩子遞到了智子的手中,另一隻手緊緊的拉著智子的臂膀。
“駱大公子不是最恨娘炮嗎,這會怎麼成了娘炮?”智子說道。
“淹死的都是回水的,我說過二十一世紀能夠存活下來的隻有王者和娘炮,沒有成為王者之前,我隻能先忍辱負重的當好娘炮。”給自己找台階下的我說道。
“好,我就讓你美美的做一次娘炮!”智子操縱帆麵的頻率明顯快了起來,雪帆改變了直線的行駛軌跡,以S型向前疾馳,並劃起層層雪浪。
這種刺激讓我有點興奮,便叫道:“舒服!舒服!”
“不要著急,正菜還沒有上呢?”智子說道。
這時,雪帆已經衝上了前麵山峰的斜坡,直向峰脊而去,我心想雪帆定要一躍而過,而智子猛地一收帆麵,雪帆以一個圓弧的翻滾拋向空中。
在自己的一聲長啊之下,我看到了倒立的風景,山的另一麵是交替斜坡、斷崖和溝壑之麵。
而在翻滾正立之際,智子迅速打開帆麵,在正向風力之下雪帆便直直的飛向前方。
前麵布滿了密集的雪鬆,還有一處不知深淺的斷崖,我想這下完了,以這速度而行不是被撞死就是被摔死。
當我們的雪帆真的要撞上前麵疾馳而來的雪鬆時,我便情不自禁的狼嚎起來,並抱緊了智子。
這時,雪鬆一個個陸續驟然消失,讓我想起了這是智子擺放的虛擬坐標,既然能夠擺放也便能夠收起。
心終於可以安放下來,享受滑雪的快感,但那聲狼嚎卻引來了鋪天蓋地的雪崩之浪,從身後席卷而來……
一下子,我們閃回到了物象閣之中。
智子說道:“一個大老爺們,竟然嚇得這般狼嚎,大菜都還沒上呢?”
伸伸懶腰的智子,顯然沒有盡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