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高看了我一眼,卻沒有回答,隻是緩緩的轉過身向著黑暗中走了去,留一下一句話,道:“一直往前走大約幾百米,就會有出口,你三叔的情況看起來不太好,如果你不想他出什麼事,就快離開這吧。”
我這心裏實在是有太多疑問想找老高問清楚,還想說什麼,而老高已經是消失在了黑暗裏,我自然是知道老高要走,那我是絕對留不住的,又看了看身旁的三叔,他的樣子也確實撐不住太久了,必須快點帶回工地,當下隻能一咬牙,背起三叔就往前走了起來。
雖說隻有短短的幾百米,但是我這背著三叔走起來,卻是整整用了十幾分鍾,一方麵是體力消耗實在太大,另一方麵是這裏麵還是一片灰暗,走不了快,終於,在我氣喘籲籲的時候,發現了前方的一絲光亮,心中多少得到了些激勵,用了全身的力氣衝了過去,最後爬出洞口!
因為在洞裏呆的太久的緣故,這一出來,直照的我眼睛都撐不開,看這樣子,竟然已經是接近正午了,原來不知不覺,我們在那洞裏竟然呆了這麼久的時間!
我看了看四周,都是陌生的荒地,也不知道自己到了哪裏,便搜了搜三叔身上,好在他帶來的地圖還在,找了半天位置,才確定路線,最後又是背著三叔往工地回去了。
這一走又是一個小時左右,到工地的時候就看著工地外麵擠滿了人,一見我背著三叔回來,就馬上圍了過來,那叫一個水泄不通,一張張嘴七嘴八舌的問著我人找到沒有,我們這又是怎麼回事。
我這身上實在是累的很,而且現在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估摸著那七個工友可能已經遭了毒手,更是一句話都不想多說,最後還是新來的工頭把我們領到了休息室,單獨的問了我們情況。
我自然不能告訴他實情,估計就算告訴了他他也不會信的,就一直搖著頭說沒找到工友,我和三叔昨天出了點意外,好說歹說才糊弄過去,在那工頭一臉的黑線裏,最後叫了救護車,把三叔接了去,我也跟著一起上了車,沒多久就累暈了。
我和三叔都被送到了緊急醫療室,渾身上下都檢查了一遍,最後得出的結論是疲勞過度,也算不上太嚴重,這才轉到普通病房,吊了兩天的葡萄糖,臨近第二天我黃昏我才醒。
三叔睡在另外一張病床上,看著模樣顯然蒼老了許多,我心中就是一頓自責,心裏煩的要命,這麼又過了一天,三叔才在第三天的中午醒了,看樣子倒也恢複的差不多了,一醒來就跟我聊聊了那天的情況,我也一一告訴了他,隻是最後得知老高是去見那個所謂的熟人的時候,就皺著眉沉思了很久。
我不知道三叔在想什麼,但也不是傻子,經曆了那一晚的生死,又聯係起老高和三叔奇怪的對話,我甚至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這三叔和老高早就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