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痛苦
在他眼睛深處，有兩道金光微微閃耀，不過已經被血液染成了猩紅色，看起來很詭異。
李將眸光一閃，咬破自己食指指尖，一滴濃稠的血液滴在我的眉心處，而後，雙手抬起牌位，直立在我的額頭上，正巧壓在那滴血液上。
瞬間，在牌位側邊裂開的開縫處，那些黑氣就像找到了宣泄途徑一樣，直接順著我的額頭就鑽了進去。
“啊！”我狂吼一聲，這種感覺實在讓人難以忍受，就像是有一個尖錐一點一點的刺向自己的額頭，那種讓人痛不欲生的疼痛感與一種陰冷的氣息混合，讓我有一種身處九幽地獄的感覺。
當牌位上最後一絲黑氣消失的時候，一個人影從牌位之中飄出來，那模樣與李將以及李向將有七八分相像，隻不過更加蒼老了一些，他麵無表情的看了我一眼，直到看到我那雙眼睛的時候，臉上才突然露出一絲驚訝。
“靈童？”老者虛影開口，聲音很飄渺，看向李將。
李將沒有回答，但是點了點頭，老人也點了點頭，那虛幻的眼神有些複雜，最終，化作一縷青煙，飄進了我的腦海之中，與此同時，我眼底的那道符文瞬間金光大作，整個眼睛都發起了光芒，將整間書房照亮。
但是僅僅是這樣持續了幾個呼吸而已，那金光隨即便變弱了，最終再次隱藏在我的眼底，化作了一道微不可見的符文。
“唉！”
書房很安靜，隻有李將深沉的歎息聲，還有我低沉的鼾聲。
我早在李將將牌位放在我額頭的時候，就已經昏迷過去了，外麵發生的事情，我都一概不知，但是我的腦海之中，卻在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
“我這是在哪裏？”我看著眼中的世界，這是一片荒蕪之地，周圍一片昏暗，看不清楚，但是在我的正前方，有兩道身影相對而立，他們都被黑暗籠罩，一個是渾身的黑氣，另一個，黑氣之外，還有一道道紅色的氣息，紅色氣息之中，有幾個悲傷的麵孔在哭泣，在悲鳴。
看著這些麵孔，我感覺似乎有些眼熟，但是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我猜測或許這些麵孔是存在於自己以前的記憶之中。
“他是靈童。”渾身黑氣的身影開口，聲音很蒼老。
那道隱約繚繞著紅色氣息的人也開口了：“我知道。”
“那你還在這裏？”蒼老的聲音帶著一些疑惑。
“沒關係，這是我的命。”紅色氣息的人聲音微微有些顫抖。
這兩人相對而立，卻讓我產生了很大的疑惑，這兩人說話太簡短了，我隻能從裏麵聽出這是在說自己，但是後麵是什麼意思我根本聽不懂。
“靈童是什麼？我是誰？你們又是誰？這裏是哪裏？為什麼我會出現在這裏？”我的問題一大堆，我根本不用思索，就提出了這麼多問題，眼神銳利的看向正前方的兩道身影。
那個黑色氣息環繞的身影頓了頓，道：“你就是靈童，靈童就是你，其他的你不應該問我們，應該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