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苦澀
小龍複雜地看了徐虎一眼，那血瞳裏麵五味雜陳，讓徐虎都有些不敢直視。
“唉，當年也是我無知，就這麼滿手鮮血，報了警，以這種情況，估計是沒有警察不會把我當作犯罪嫌疑人的吧。”小龍在自嘲，不過小龍沒有笑，老廳長也沒有笑，他很苦澀。
“之後呢，你為什麼變成這樣的？”老廳長開口詢問，他雖然知道，小龍是來找他報仇的，但是他反而並不害怕了，因為他也覺得是自己害了小龍，反而是希望小龍將多年前的真相說出來，這樣，就算自己死，也能夠死的痛快一點。
小龍的臉色瞬間猙獰起來，惡狠狠地看向老廳長，怒罵一聲：“都是你，都是你，若不是你，我也不會被執行槍決，當初那個殺死我父母的怨鬼在我執行槍決的時候，就在樹下看著，我一直在盯著他，可是你卻一點也沒有感覺到什麼，就算當時你走到樹下，那個怨鬼也會離開，我也不會變成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的！”
老廳長呼吸一滯，感覺全都都被寒意籠罩了，有一股無形的壓力擠壓著他，讓他的心髒幾乎停止了跳動。
鬼魂最忌諱身上有正氣的人，所以，當初如果老廳長走到那裏，會讓那個怨鬼多少也有些忌憚，離開刑場。
不過，老廳長並沒有注意這種怪異的事情，也沒有走過去，導致了現在的悲劇。
“你不是問我這麼多年是怎麼過來的嗎？看到那副山水畫了嗎？那就是我的真實經曆！”小龍怒吼，聲音中鬼哭狼嚎，像是打開了鬼門關一樣，恐怖的氣息讓老廳長險些呆滯。
山水畫裏麵的場景不斷的變化，血河，血水，血土地，還有一個血人，在瘋狂的從血河裏撈出血肉，粘連在自己的身上。
盡管畫麵很小，但是老廳長可以清晰的看到，那個血人臉上的瘋狂還有無盡的痛苦。
整個畫麵都是血色的，沒有其他的一點顏色，這並不是說明那河還有土地是血色的，而是說明小龍的腦海裏的一切，都是血色的，他在恨，恨所有的一切，就連樹木與河水，他都在恨。
老廳長神色複雜，此刻卻也沒有了那些恐懼，已經明白了眼前的是什麼，也明白了究竟是為什麼，老廳長自然無懼，而且，他也真的認為自己是做錯了，害了一條人命。
“來吧，殺了我吧。”老廳長竟然露出一種解脫的表情。
小龍那一雙血色的眸子閃過一絲陰毒的光芒。
“我說過，我要你生不如死！”
吊在半空的電燈在忽閃忽閃的閃爍著，明明已經沒有開電，卻像是開了電一樣，現場的氣氛很詭異與恐怖，但是老廳長卻像是無所察覺一樣，盡管再恐怖，臉色還是一樣的平靜。
“當年是我的錯，害你遭受了這麼多的苦難，現在你想要討回來，我也無話可說！”老廳長的臉色很平靜。
小龍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那流著血的臉看起來更加恐怖了。
“是嗎，那就好。”
小龍取出一套怪異的東西，上麵閃爍著寒光，而在寒光中央，有一絲暗紅色的血液，散發著一種煞氣。
“我說不好！”一個聲音突然在門外響起，瞬間讓小龍的手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