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老笑了笑，開口道：“兩位小先生，你們也都無需多言，你們與我孫女相差無幾的年歲，卻能有這樣的成就，確實不容易。兩位都是未來的棟梁之才。”
我不由得莞爾一笑，這李向將與我互相恭維也就算了，儒老居然也湊起了熱鬧，這讓我多少有些哭笑不得。
“好了，閑話說完，接下來要說一些正事了。”儒老神色變得有些凝重。
我與李向將對視一眼，也都有些凝重。
接下來都談話很要緊，現在我們一直都在明處，而後山那些邪靈們卻一直都在暗中，邪靈們對於我們了解的很多，但是我卻一點都不了解後山那些邪靈，甚至到了如今，才知道原來紙人也是住在後山的。
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心甘情願願意臥底後山的，卻因為某些原因，被後山邪靈虐殺了，而在劉安的左手掌心處，發現了那三個字，大有深意，不知道是有人寫給他的，還是寫給我們的。
“現在夢魘來過一次了，想必這次沒有成功，還會再來的。”儒老開口，將現在的形勢簡單的說了一下。
“什麼？夢魘！”李向將的雙眸之中閃過一絲明滅不定的眸光，他的神色有些不自在。
見到我們點頭肯定，李向將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
“夢魘在此出世，難道又將出現腥風血雨了嗎？”李向將的臉色很不好，他想到了古籍之中記載的那些。
我搖搖頭，開口道：“放心吧，腥風血雨是做不到了，他已經受了一些傷，恐怕段時間內，是不會再出現在我們眼皮子低下的，就是怕他修養好之後，卷土重來。”
李向將有些愕然，看了我一眼，有些不敢置信。
古籍之中曾經記載過夢魘的存在，雖然隻有隻字片語，但是也足以說明其恐怖之處。
我將發生過的事情，一一解釋過之後，李向將才明白了，臉色恢複了平靜。
現在出現的這夢魘，已經與記載之中的夢魘大不相同了，現在的夢魘弱小很多，能夠做到的事情，也少了很多，就連將我與儒老關在同一個夢中，都險些讓他創造的夢境世界崩潰。
不過盡管如此，李向將還是聽到了這其中的凶險，雖說這夢魘弱小，但卻依舊差點讓我與儒老陷在其中，無法逃脫出夢境。
“他們肯定會卷土重來，儒老對於他們來說，太重要了。”李向將開口，他緊皺眉頭，儒老在儒家實在有些危險，這一次要不是我發現及時，恐怕儒老就將在無聲無息之中，陷入夢魘，最終身亡了。
雖然儒老說自己有些本事傍身，但是越是儒老這樣的大儒，思想反而有些偏執，隻要被那些善於控製人心的邪靈稍稍一引導，就會越走越遠。
而這時，我方才明白了那張紙上所說的心力交瘁是什麼意思。
儒老一生都在傳教，而學生也遍布天下，夢魘其實想要做的，就是讓儒老在夢境之中仍然傳教，讓他心思枯竭而亡，若不是我及時趕到，就真的要發生這樣的慘劇了。
不過我卻也看出了一些端倪，似乎，這些邪靈們，在認出了我的身份之後，更加忌憚他了。
這對於我來說，是一件好事，也是一件壞事。
好事在於在做什麼的時候，會更加得心應手，不會有什麼阻礙，壞事是我心頭繚繞著的疑惑更深了。
“儒老爺子還是跟在我們身邊吧，我們不可能隨時隨地保護你，隻有跟在我們的身邊，我們才能做到盡量護你周全。”我開口，雖然感覺這樣對於一位大儒來說，多少是有些不尊敬的，但是為了他的安全，也隻能這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