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遠程對講機給了道一,在這裏,除了我之外,隻有道一的力量最強,也隻有他才最有威望指揮這些驅邪人與靈異解決人,而我想要進到裏麵,是不可能還顧及到外麵的,所以隻能找一個值得信賴的人,將指揮權交給他。
“裏麵還有不知道多少孤魂野鬼,他們應該也能夠自由出入封印,在你們施展封印之前,一定要警惕,千萬不可以放鬆,就算布下大陣,將這裏圍攏了,也不能放鬆警惕,我相信以那些邪靈們的詭異程度,他們是不可能不在外麵設下一些後手的。”我反複囑托。
“你去做什麼?”道一記下了我的囑托,但是卻反過來詢問我。
這是一雙清澈無汙染的眼睛,透著一股子真誠,道一雖然年輕,但是身為鬼穀子的後人,腦子很靈活,隻需要微微一聯想,就能夠想到我想要去做什麼。
我苦笑,在道一那張年輕的臉,還有那一雙沒有任何汙染的清澈雙眼下,仿佛感覺什麼都瞞不過對方一樣。
場麵很奇怪,一個身穿道袍,雙眸清澈無比的年輕人,麵對著一個身穿西服,身上散發著金光,雙目卻一片血紅的詭異男子,男子的臉上還帶著一道顯眼的刀疤,看起來顯得更加凶戾。
“我做的與你們現在做的一樣,隻不過更加危險一些而已。”我很平靜,聲音有些發幹。
其實這一次我下定決心進去,除了因為小旭他們的死之外,更多的,還是我心底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這一次,裏麵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吸引著我,我根本難以拒絕那種誘1惑力,而且,還有不少沒有死亡的學生在後山,我也必須將那些學生救出來,這是承諾,對寒月的承諾,也是我心底的堅守。
道一的臉上多少有一些動容,他見過了太多的偉人與英雄,但是隻有最普通與平凡的人,才能在不經意間,讓人感動,我就是這樣的人。
他是靈異解決人的組織者,自然知道一些關於我的事情,他知道我是在兩個月多月之前,進入的靈異解決人的行列,也知道我身上的怪事,比如失去了以前所有的記憶,還有那雙神秘的眼睛。
但是這樣一個在道一看來,本應該與這件事情無關,幾乎永遠不會卷入這件事裏的人,卻麵對著恐怖的讓人生不出絲毫反抗能力的邪靈,永遠戰鬥著,從來沒有停止。
周圍的驅邪人也都不是蠢人,剛開始的不明白,到現在,卻早已想明白了。
本來,他們還覺得自己挺偉大的,畢竟在做的這件事情有極高的死亡幾率,但是相對於我現在做的事情來說,那簡直是不值一提。
我要進入其中做什麼,這些驅邪人隻需要微微猜測就能夠猜出來,因為一開始,我就說過,那些鬼王什麼的,最怕的就是裏麵的通向地府的通道開啟,而現在我卻想要進去,我想要做什麼,自然很容易就被人猜測出來。
看著我一步一步走入後山,眾人多少都有些傷感,我們這一次,或許會有大傷亡,有一半的幾率會死,但是我將要自己獨闖後山,我的做法在所有的驅邪人看來,無異於自殺。
“我呢?我呢?”遠程對講機之中,傳來儒老的聲音,那聲音有些不平靜。
道一臉色閃爍幾下,開口道:“去了學校後山了。”
道一的聲音很平靜,但是任誰都能夠清楚地聽出他心底的那一絲不甘。
沒有錯,的確是不甘心,不僅僅是道一不甘心,其他的驅邪人也心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