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傳聞,江湖有四把最強的刀。烈酒黑刀鐵昆侖,紅塵妖刀離歌笑,金麵邪刀厲血客,還有那深山老林裏的砍柴人。可,既然說是最強,那末,該隻有一人才對。妖刀樵夫不知蹤跡。現下,也不知厲某這浴血的邪刀與閣下沐酒的黑刀孰弱孰強,閣下能否賞厲某一個臉麵?”
鐵昆侖打了個酒嗝,從馬上跳下來,拔出黑刀,轉頭盯著厲血客:“你想說啥?”
“這都聽不出來?人家是要跟你比刀。”唐婉兒嫣然一笑,說道。
“誰要跟我比刀?”鐵昆侖有些摸不著頭腦。
“就是這個戴麵具的。”唐婉兒沒好氣的說道。在她看來,這個老大哥除了習武是天縱之資,其餘方麵跟二傻子沒什麼區別,腦子裏都讓疙瘩肉塞滿了。
鐵昆侖撓了撓頭,說道:“救個人都扯出來這麼多破事兒,老子以後再也不路見不平了。”說罷衝厲血客揮揮手,“來吧。”
唐婉兒樂的看熱鬧,但也沒忘了地上還躺著的李慶雲。她雙手輕輕抬起,袖口當中飛出兩道白練,靈動飄逸,將李慶雲的身體卷起。
也不知這白練是何材質,李慶雲的血落在上麵,就會凝成血珠滑落,一點痕跡都不留下。
鐵昆侖盯著那白練,一臉像看到絕色美女的垂涎,低聲自語:“這寶貝要是給咱做雙襪子,一輩子都可以不洗不換了。”當然,這話他是打死都不敢讓唐婉兒聽到的。
那輕飄飄的白練往回一縮,李慶雲的身體就離地而起,被拉到唐婉兒身前。兩條白練交錯流動,不斷的拂在李慶雲身上,李慶雲就這樣懸浮在了半空。同時,唐婉兒纖巧的雙手頻頻動作,指間繚繞著一根透明細絲。不多時,李慶雲身上的二十處刀傷都縫合完畢,斷臂的截麵傷口也紮住了血脈。
“能坐嗎?”唐婉兒指了指鐵昆侖的馬匹。
“多謝,我站著就好。”李慶雲臉頰蒼白,嘴唇毫無血色,看上去虛弱至極,但依舊在很客氣恭敬的對唐婉兒說道。
“也好。”唐婉兒輕輕點頭,把李慶雲放到地上。
李慶雲恭敬的抱拳行禮,而後踉蹌著撿回鐵犀劍,看著不遠處的鐵昆侖和厲血客二人。
正如厲血客所說,江湖之上有黑、妖、柴、邪四大名刀。今日黑刀與邪刀的交鋒,究竟會鹿死誰手?
此時。李慶雲希望厲血客敗,但不想他死。這惡人的性命,該由他手上的鐵犀劍終結才對。
思索間,厲、鐵兩人已經交手。
厲血客的邪刀詭異迅疾,刁鑽狠辣,確實難纏的很;而鐵昆侖的黑刀則是走大開大合,狂放霸道的路子,更有以命搏命的架勢。乍一看,似是鐵昆侖有些處於劣勢,實則不然。鐵昆侖敢這樣硬打硬進,自是有其手段。
江湖兒郎,但凡提及刀劍笑的烈酒黑刀鐵昆侖,皆知他橫練金鍾罩已臻至大成。金鍾罩號稱刀槍不入,氣門是唯一的弱點所在。自古以來,修煉金鍾罩之人莫不是將氣門定在身上的某一大穴,以利於聚氣。鐵昆侖卻劍走偏鋒,硬是將氣門練到舌頭左側的金津穴,幾度鬼門關的凶險熬過之後,竟真成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