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他知不知道那個企業家叫什麼名字,他說名字不知道,不過知道他姓朱,他家的祖墳也在那裏,修路需要遷移。
“為了給我們村修路,那個企業家吧自家的祖墳都給遷了,他是個好人呐。”那個農民說。
姓朱的企業家,祖墳因為修路要遷,這不就是朱銘棟麼?
至於他為什麼要捐錢修路,我一想就就明白了。
他的祖墳要是莫名其妙的遷走,難免會讓人起疑。而有了修路的這個由頭,遷墳這件事就非常的順理成章了,而且,還成了當地村民嘴裏的“好人”。
另外,朱銘棟遷走了祖墳,對當地的氣運的影響小消失,當地的經濟也會逐漸發展起來。而這個發展,就可以看成是從朱銘棟捐款修了一條路開始的,這樣一來,朱銘棟就又成了石家村經濟發展的功臣。
反正,朱銘棟的這一手,把好事全都給占了。偏偏,朱家實際上祖祖輩輩都是一群損人利己的雜碎。
農民跟我聊了一會兒,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喊著“爺爺”跑了過來,農民站起來,咧嘴笑著迎向那個小男孩。
誰知道,小男孩腳下踩到了一個坑裏,一下子摔到在地上,手被一塊碎石紮到,開始流血。
摔到的小男孩,爬起來拍打拍打身上的塵土,並沒有哭。
農民心疼的捧起小男孩的手,將他手上的血吸了一下,吐出來,說“不疼了,不疼了,虎子是男子漢,可不能哭。”
在農民吸掉小小男孩手上血漬的時候,我看到他的身體僵硬了一下,一股屍氣在他身上一閃即逝。
行屍!
看來,這個農民,就是石大年了。
石大年哄了一會兒自己的小孫子,等小男孩跑去玩兒了,他又坐了回來,不會表情有些複雜。
我遞給他一支煙,說:“石大叔,我是來接你的。”
石大年愣了一下,然後接過煙,點上,苦笑一聲:“忌口葷腥這種事,防不勝防呐。”
不過是出於習慣,給小孫子清理了一下傷口,就被激發了體內的凶性,石大年說防不勝防,倒是也沒錯。
“我是真的不想走啊。”石大年抽了一口煙,歎息著說。
“我可以暫時封住你體內的凶性,讓你有時間去跟家人道個別。”我說。
石大年的眼睛裏閃過一絲激動,說:“謝謝!謝謝!”
我給了他一張鎮屍符,讓他貼在心髒的位置。
“你有三天的時間,三天之後的這個時候,我還在這裏等你。”我說,“而且,現在你的凶性被激發,具備了一些異於常人的能力,能不能看出來,這個村子不對勁的地方?”
我所說的這個不對勁,就是指掠奪當地運勢的朱家祖墳。
石大年四處看了看,說:“村子裏的人,身上又東西被吸到西邊去了,是墳地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