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快十點的時候,吳韜發來一跳短信,內容很簡單:“路上。”
看來吳韜正在火速的往這裏趕著。
喝酒喝了將近三個小時,白酒快喝沒了。糧食釀的酒不上頭,喝完身上暖烘烘的,深秋夜晚的寒意都被驅散了。
酒喝的多了,尿意就來了。不過在死者睡覺的地方撒尿終歸是不禮貌的。我和童貫走出墳地,跑到一邊的小樹林裏麵泄洪。往回走的時候,我突然聽到鐵棺材的那個位置,有非常急促劇烈的打砸聲音,難道是棺材裏的血屍要出來了!?
這不可能啊,吳韜已經用陣法隔絕了棺材和外界之間的氣機流動,短時間內鐵棺材裏麵的環境處於一種靜態平衡的狀態,隻要這種狀態不被打破,棺材裏的血屍是沒有力量衝破棺材的束縛的。
一邊這麼想著,我已經炮回了鐵棺材那裏,看到一個村民,正賣力的掄著一柄大鐵錘,狠命的砸那些金鎖。
已經有兩把金鎖,被他給砸壞了,掉在地上。
“住手!”我吼著衝上去,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
那個村民被我踹到在地上,竟然都沒有出聲,爬起來繼續掄著鐵錘去砸棺材上的金鎖。童貫跟在後麵,打著手電筒趕了過來。手電筒的光照在這個村民的臉上,就是白天那個貪財的村民。
他的眼神呆滯空洞,嘴角還流淌著涎水,動作僵硬,機械的揮動著鐵錘。
被控製了。
我奪過他手裏的鐵錘,一張雷符瞬間就貼在了他的額頭上,催動之後,雷光亮起,一道灰色的影子,從這個村民的頭頂飄了出來。
倀鬼。
有個成語叫做為虎作倀,這虎指的其實是窮奇,上古凶獸之一,身形像老虎,長著一對肉翼,能飛行。窮奇吃人之後,人的魂魄就會成為倀鬼,幫窮奇拐騙人來吃。倀鬼,實際上就是某些邪物控製的最忠實的仆人。
之前有三個村民,在挖掘鐵棺材的時候,被鐵棺材裏麵的血屍釋放的邪氣侵襲了神智,活活的把自己咬死了。那三個村民,死後的魂魄,就成了倀鬼,接受血屍的命令,幫他做事。
現在這個情況,明顯就是血屍命令了倀鬼,控製村民來毀掉金鎖,讓金鎖裏麵的厲鬼成為血屍的養料。
而這個貪財的村民,貪欲太強,念念不忘這些純金打製的金鎖,是最容易被倀鬼控製神智的。
被我從村民體內逼出的倀鬼,想著遠處逃竄,我一道破殺令過去,直接將其滅殺。
那個村民也昏迷了過去,我讓童貫把他扛到一邊,離鐵棺材遠點,免得一回掛了。我自己,則是開始檢查鐵棺材的動靜。
八把金鎖,已經被那個村民砸壞了五把,甚至有兩把直接被砸了下來。現在鐵棺材裏麵散發出來的屍氣,已經非常濃烈,照這個速度,天亮之前,這些屍氣就能籠罩整個大金村,所有的村名,都會死於非命。
我在鐵棺材上麵貼滿了陽符,才算是勉強壓製住了那些屍氣,不過鐵棺材上的陽符,正在快速的變黑,符文的力量不斷的被屍氣磨滅,看樣子也就能撐個十幾分鍾。
我看了看包裏的符紙,陽符隻剩下十幾張了,祝融符,爆炸符和雷符加起來還有二百多張,不過用這三種符紙,壓製屍氣的效果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