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之間感到天旋地轉,眼前有些發黑。
“哄哄她,多說一點好聽的,告訴她她對你很重要······”腦海裏有一個聲音,不斷的對我說著這樣的話,以我對邢歡的了解,這些話,會有一些效果的。
但是,我張了張嘴,最後喉嚨立麵跳出的幾個字眼卻是:“嗯——”
拖著長音的尾巴,和邢歡的那幾句話一樣,很平和,很平靜,很平淡,不冷,但是很無奈。
“那就好了——再見。”邢歡很平和,很平靜,很平淡說完,掛了電話,我感到很冷。
“唐柔,邢歡又把我給甩了。”我看著在給我準備早餐的唐柔,咧嘴一笑。
老子被同一個女人,給甩了兩次!還是老子在大二的時候,把她從一個女孩變成的女人,靠!
跟邢歡分手之後,我隻談過一次戀愛,一個星期,分了。原因很簡單,也很可笑。我倆出去開房啪啪啪的時候,我睡著的時候說了一句夢話:
“走,邢歡,哥哥帶你去吃自助!”
大學的時候,我做兼職的工資下來,扣除生活費,隻要還有多餘的錢,我就會給邢歡打電話,每次都是這句話。
那個時候,我不知道她的家世背景,她隻是一個樸實,乖巧又有一點瘋癲的丫頭。
她願意在周末陪我幾兩個小時的地鐵去找兼職;
她願意坐在我的自行車後座上聽我唱歌;
她願意咬著棒棒糖陪我在圖書館看書;
她願意陪我過隻有一個七寸蛋糕和一根蠟燭的生日;
她願意········
她叫邢歡,她願意陪著我,願意和我在一起過最普通的生活,拋開自己富可敵國的家境。
現在,我們分手了。
當初,我一無所有,邢歡是家事顯赫的富家千金,我們在一種最不可能在一起的情況下,風雨同舟,同甘共苦了三年半。
現如今,我有了自己的企業,有了一輩子揮霍不盡家產,有了讓上流認識敬畏的術法手段。在這種我們最適合在一起的背景情況下,我們卻分手了。
不過,這也是有點好處的,我一直不願意邢歡參與到我置身的是是非非當中,但是她想幫我,尤其是成為神力者之後,更是刻意的走進我的圈子當中,每次都讓我提心吊膽的。神力者的確強大,但是人外有人。就算拋開這個不談,有多少實力比我強的人,被我陰死了?邢歡的心智太單純,很容易被算計到的。
這個借口,並不能衝淡邢歡跟我分手這件事帶來的衝擊。這是不是造化弄人呢,如果是的話,我就要狗屁造化!靜下來想一想,比起當年,我現在能給予邢歡的東西,多了這麼多,但是少了的是什麼,我能急於邢歡的東西,究竟少了一些什麼?
有一樣東西是時間,大學時代,除了假期和每個月回家一趟,我幾乎是每天都跟邢歡在一起的。晨跑,上課,吃飯,逛街,鍛煉,做兼職,旅遊,唱歌,隔三差五的還會一起睡覺。現在,我卻是常常都在跟鬼怪邪物打交道,通常回來的時候就是一身傷,要在家裏修養一段時間。
隔三差五的跟邢歡見個麵,吃吃飯看看電影調調情,這個隔三差五裏麵有寥寥的幾次,也會陪她睡睡覺。總之,現在我陪邢歡的時間,的確是少得可憐,甚至還不足大學時代的十分之一。
而且,自從唐柔在那個晚上突兀的出現在我的麵前,我跟她之間絲絲縷縷的關係,就再也沒斷過,這也是原因之一了吧。我和唐柔,一年多一來,並肩作戰,同在一個屋簷下朝夕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