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四壁上,有一層厚厚的黑綠色的灰垢,不知道是什麼。再那些灰垢的下麵,石壁上好像還雕刻了一些什麼東西,不過被掩蓋了起來。
我看了幾眼周圍的布置,又看了看地下的那些泥巴一樣的東西,還有一些蛇蟲的殘骸,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了。
蠆盆。
將活人直接扔到裏麵,受萬蛇咬噬的痛苦。後來到了三國時期,蠆盆更加是演化成了一種酷刑,將人活生生剝皮,再扔進蠆盆當中;還有一種說法是在犯人的身上用燒紅的刀子割傷幾十道傷口,因為傷口的血脈被灼燒幹了,幾乎不會流血,凡人不會因為流血過多而死去。而傷口的位置會成為一條豁口,就會有蛇蟲順著這裏鑽到犯人的皮下,那種痛苦,可想而知。相傳董卓就曾用這種酷刑折磨俘虜來取樂。
實際上,絕大多數所謂的犯人,不過是一群被統治階級迫害的可憐人罷了。就比如這個蠆盆當中,誰知道當時究竟有多少人死在了這裏麵?
這個葬劍窟的主人,為了自己的以邪鎮邪之法,當真是不擇手段了。
而且,剛剛我們待得那個通道,我看到隔絕通道和蠆盆的石壁上,下方有一些孔洞,就像排水孔一樣。我們研究了一會兒,猜測到,這個通道,應該是一種往蠆盆裏排放某種液體的通道,而且,這種通道應該是遍布整個葬劍窟的,互相交錯,連通每一處的蠆盆。
在最上麵,我們猜測會有一處總的通道口,應該是往裏麵灌輸處理過血水,來飼養或者說提煉那些蠆盆裏麵的蛇蟲。
之所以說灌輸的是血水,是因為通道內壁上那些黏糊糊的東西,我們剛剛又看了一下,不是清苔,而是血癩子。
這血癩子,算是一種微生物,是腐敗的血液當中才會滋生出來的一種特殊細菌,長出來之後和清苔差不多,不過顏色是紅褐色的。
雖然這裏的怨魂已經離去,但我還是在這裏念了一段度人經,為那些死去的冤魂祈禱。
念完度人經,我們就開始準備從蠆盆裏出去。
我給他們分了風符,讓他們用來減輕自身重量,然後我就把他們全都扔了上去!
鎮煞金剛的力量還在,我微微下蹲,直接從蠆盆底部跳了上去。出了蠆盆,還沒來得及打量周圍是什麼環境,我就聽到有“沙沙沙……”的聲音在黑暗裏響起,好像是有什麼東西爬了過來,我們忙往四周看了過去。
在我們的左右兩個方向,竟然爬出來了不知道多少的,花花綠綠的蛇蠍蜈蚣,大個兒的蜈蚣足足有半米多長!
“靠,蠆盆裏的那些毒蟲,竟然還沒有死絕,現在還有呢。得虧我們這裏有兩個蠱師,不然的話咱就得享受一回蠆盆的酷刑了。”我看著那些蛇蠍毒蟲,一陣頭皮發麻,同時慶幸己方有兩個非常厲害的蠱師,能夠震懾這些東西。
“冷哥,恐怕你的願望要實現了。”吳濤有些費力的說出這麼一句話。
“什麼意思!?”我突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我控製不了這些蛇蟲。”吳濤說,額角的冷汗已經淌了下來,落在地上,啪嗒一聲。
“我也是。”仡僑的冷汗也落到地上,也是啪嗒一聲!
靠靠靠靠靠靠——————
老子可不想喂蛇啊!!!
“沒轍對付它們就趕緊跑吧,別在這流冷汗了,還想等著看蠆盆酷刑的現場直播啊!”我一邊喊著,一邊往沒有蛇蟲包圍的拿一個方向跑了過去!
但是那些蜈蚣蛇蠍一個個爬速度都不慢,我們全力奔跑,它們竟然沒有被甩開,而且和我們相距的距離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