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跟我扯!老子巴巴的從佳城穿了半個中國飛過來,不是來找方向感的,你小子在哪呢!?”我不耐煩的說,餓了半天了都。
吳濤在電話那邊說:“往西走,垃圾桶旁邊有個要飯的,就是我。哦對了,順便給我買點麵包火腿腸啥的,我都快餓死了。”
說完,吳濤就掛掉了電話。
要飯的,這貨特麼怎麼混的!
我們順著街找,走了一百多米,路上買了幾分緬甸大蝦。緬甸大蝦非常有名,能夠和清島大蝦並駕齊驅,但是沒那麼貴。
終於,在一個拐角的位置,我們看到了一個蜷縮在那裏的——人?
那個家夥穿的破破爛爛,而且非常的髒,蓬頭垢麵,帶著一頂隻有半個帽簷的鴨舌帽,麵前放了一個破碗,是真他娘的破,隻有半個了。
“吳濤?”我眉頭緊皺的看著他,試探著問。一股發黴的臭味撲麵而來。
這家夥穿得破破爛爛,頭發更是不知道多少天沒洗了,一隻蒼蠅落在上麵,竟然飛不起來,粘住了!
那個點點頭,壓低了聲音說:“我是吳濤,同誌們辛苦了。”然後伸手就要搶我手裏的大蝦。
“你小子怎麼混成這樣了!?”我把手裏的大蝦遞給他,問道。
吳濤從懷裏逃出一雙筷子,也不搭理我了,開始吃大蝦。
“臥槽,你都混成這吊樣了,還趁雙筷子,都長毛了還用。”猴子嘲笑他說。
吳濤狼吞虎咽的吃完大蝦,愜意的嚎叫了幾聲,說:“這些天可委屈死我了,我師父那老不死的,把我帶來這裏,說這裏有屬於中國的東西,讓我找到帶回去,我問他在哪裏,他說在緬甸,然後就蹦天上去了。”
吳濤說著,又把盒裏的一點大蝦的湯汁舔得幹幹淨淨,看著空盒都兩眼冒綠光。
“你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有困難不跟我們說。”童貫給了他一支煙。
“調查情報,人多容易暴露,我這不是查到了就叫你們過來了嗎。”吳濤說道,“媽的以後要飯絕對不能來這裏,太摳了這些人,要飯就得去迪拜!”
“咱們在佳城那麼大的公司是鬧著玩的,還用你去要飯。”我說道,“別扯淡了,先找個旅館,去洗幹淨點。你說你怎麼混到要飯,就你這張小白臉,賣屁股也能過上中產階級的生活啊。”
“你丫的怎麼不賣屁股去!”吳濤衝我豎起一根黑乎乎的中指,“人民幣在這裏花不出去,你們帶沒帶美元。”
“這裏我比你混的熟。”童貫拍了拍背包說。
“那走吧,我知道這附近有一個酒店。”吳濤從地上爬起來,我們齊刷刷的後退了一大步。
童貫拿出一遝美金給他,說:“你先去,我們別一起,丟不起那人。”
“沒義氣!”吳濤指著我們,作出悲痛欲絕的樣子。
“收了吧啊,你臉上的灰厚的都能種菜了,誰看得到你的表情。”猴子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