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識的開始用手去抹臉上的水,卻聽到哈哈大笑的聲音。
緊接著是一聲道歉聲:“對不起對不起。我去拿水,不小心撒到你的臉上了。”這個聲音很熟悉,是的,就是那個我請到家中,我們一起喝酒,他說給我講故事的那個乞丐。
我揉了揉眼,仔細的看看,我是在自己的家中。
“我剛開始講,你就是睡著了。我本來也沒有打算叫醒你,要不是一不小心失手撒你臉上水了,估計你這一覺就得睡到大天亮啊。”乞丐說到。
“現在幾點了?”我問到。
乞丐扭頭四處找了找了說到:“我猜,得有個一兩點了吧。你家怎麼沒有表?”
一個正常的家庭怎麼可能沒有表,而我家是一個殘破的家庭,這個屋子裏就隻有我一個人,也許是因為悲傷,也許是為了逃避,我在自己獨處的那段時間裏,將屋子裏的表全部都丟掉了。我以為這樣時間就會停止,可是時間的河流卻依然自顧自流著,他不會因為你的不注意就為你停滯。
我從臥室裏的床頭櫃上,拿出一塊手表,這時父親留下的遺物,我看了看時間,已經淩晨2點10分了。
我回到客廳對乞丐說到:“你之前沒有睡麼?”
“我看你睡了,我也就跟著睡了一會。”乞丐說到。
“去臥室睡吧。”我說。
“我這一身,還是不去吧,就在客廳將就一下吧。”乞丐指了指身上的這身破爛肮髒的衣服說到。
“沒有事,家裏有熱水,去洗洗吧。然後我給你找幾件我父親的衣服,你湊合著穿,你那破衣服實在是擋不了風,抵不住寒。”我說到,然後我頓了一下又說:“如果你不嫌棄這是遺物的話。”
“這有啥好嫌棄的,我一乞丐沒有啥好嫌棄的。要說也是得洗洗了,明天畢竟有事的出席,收拾收自己也是挺好的。”乞丐說到,就去了浴室。
我給乞丐在客房安置好床鋪,然後選了一身衣服放到床上,自己便回到自己的臥室,一個人的獨處讓自己養成了十分懶散的習慣,至少睡前洗漱很少做,今天更是不回去做,我來到臥室便躺在從來都沒有疊過的被窩裏。
我躺在那裏,難道自己做了幾個夢而已,但是這夢也太真實了吧。就好像真的發生過一樣。我就這樣躺著,回味著夢中的一段段經曆,仿佛想從夢中提煉出什麼。
突然房門被打開了。乞丐穿著睡衣站在門口對我說:“明天我準備去參加個葬禮,你跟我去吧。”
“啊?”我被乞丐說的話給弄愣了。
“明天準備給你講鬼故事,帶你先去葬禮上感受下,免得你受不了。”乞丐說到。
“啊?!”我更是迷茫了。
“給我去就是了,另外別在那想你做的夢了,那不是夢,那是我給你講的幾個故事而已。故事沒有講完,我會繼續給你講下去的。”乞丐說完就轉身離開。
我突然反應過來說到到:“等等,那幾……”
“等什麼等?睡覺了。故事嘛,慢慢聽,直接告訴你結尾還有個什麼意思啊,是不是。”乞丐頭也沒有回的撂下一句就帶上門回到客房。
聽著門外的漸小的腳步聲,我抬手就給了自己一巴掌,臉上生疼,不是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