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位手下不知道,可是身為秦邱的隨侍恨斯卻是知曉原因的,他此刻對沐心珠落到今天的這般境遇可謂是樂見其成,誰讓那女人那樣對自己王爺的,果真是咎由自取,哼,他才不去送呢,就讓那些人跑腿去吧。恨斯抬眼瞥了瞥沐心珠,抬步跟著秦邱進入了府內。
沐心珠站在冷風裏,望著秦邱那般決絕離去的身影,臉上的淚水是止都止不住地肆意橫流,她將手緊緊地攥起,甚至修長的指甲嵌入了手心也不自知。
從這一刻起,她的世界放佛真的坍塌了一般,真正體會到什麼是真正的孤苦無依,可是,她不甘心,她好恨,為什麼男人所謂的情深這麼的不堪一擊,不,她絕不允許,她不相信。
就算她不喜歡秦邱,可率先放手的一方絕對不應是秦邱。既然當初對自己那麼情深,秦邱,你以為就這麼容易便能將我擺脫了嗎?你休想。
沐心珠將凝視著秦邱的眼神收回,將自己臉上的淚水擦幹,提起自己的衣裙優雅地邁進下人準備好的軟轎之中,“不必出城,去天京第一樓。”
抬轎的那幾個手下看著黃衣女子剛剛還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頃刻間便冷靜如常人,驚訝之餘更是覺得有些毛骨悚然,這沐小姐變臉的速度還真是快啊。隨即不敢多言,抬起轎子便向燈火輝煌之處行去。
夜風似乎越來越大,今年的花燈節,在冷風的肆虐下,似乎就這樣過去了。
......
無論昨夜天京城內發生了怎樣的大事,毫不知情的百姓們第二天照舊是遵循著他們的生活的軌跡,一步步充滿希望地高興地向前走著。
當然,這些高興的人當中,恐怕此時當屬徐洛之為最了,因為她一大早就收到了天京第一樓送來的一萬兩銀票,不禁感歎這天京第一樓辦事效率就是高。
隻不過,說起錢來,她很快想起昨天夜裏遇見南唐七皇子冷昱晏的事情,自己還欠了他一千兩的“救命錢”,趁著自己現在記著,還是盡快還回去的好,以免日後那人再借故說什麼不著調的話。
於是她便讓府裏的小廝將秦一或者秦二叫來,讓其中的一人前去使館送錢,不能怪她肆意差遣堂堂攝政王的四大護法,實在是這二人那天與自己一起經曆了被刺殺一事,由他們二人中的人去自己也不用多費口舌解釋,而且他們辦事自己也能放心些。
吃罷早飯,又做了一番運動,徐洛之坐在屋裏等著,最後來到徐洛之院子裏的是秦二,至於秦一,自昨晚回府之後便一直待在暗牢裏審問犯人,作為老大秦一根本就脫不開身,就連他,也是剛剛從暗牢裏忙完事情才出來的。
徐洛之聊天似的向秦二問了問昨晚是否將那些宋國餘孽全部抓獲,秦二聞言則是一臉的憤憤然,因為知曉徐洛之是絕對信得過的人,他便將昨晚的結果大體上說了一遍。
原來除了那逃得無影無蹤的什麼孟將軍,其他的都盡數抓捕了起來,沒有抓到他們的頭,秦二表示十分的遺憾與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