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帶你去監察院。”
院門前仿佛還在環繞著那句話,院門邊的學員一副茫然加錯鄂的表情還被定格在那裏。
但是易一凡和陸晟已經走往院內。
也沒有人注意到,青石地板上還是和先前一樣幹淨,沒有一片落葉,也沒有一張紙屑。
四海學院很大,大得不像一座學院,倒像是一座小城。
剛進學院內是一座大型廣場,四周栽滿了和外麵古道上一樣粗大的青桐古樹,一股天然清新的氣息撲麵而來,讓人神清氣爽。
陸晟和易一凡走在小道上顯得很自然,但是周圍卻充滿了詫異的眼光。
兩人卻仿佛視而不見,易一凡自顧自的觀賞著院內的風景與建築,而陸晟則像個帶著弟弟在自家後花園遊玩的哥哥。
他神色自然,但他的手卻握得很緊,裏麵有一張紙,被他揉成了一團。
他很清楚,這不是一張普通的紙,或者說,這是一張經過強者加持了某種能量的普通紙張,以他沽元境的修為竟是不能毀壞分毫。
想到這裏,他略感疑惑的看了易一凡一眼,依舊是很樸實,很天真,很無邪的感覺。
不多時,兩人便來到了一座閣樓麵前,這就是監察院。
監察院是學院長老處理大小事物的地方,也就是所謂的議事廳。
進入監察院,很寧靜,沒有想象中那種忙碌不堪的現象,隻有幾名青年偶爾經過,手上捧著厚厚的一疊資料。
此時,大堂內,一座方形大桌旁坐著幾名雪發須白的老者,桌上有一張舊得發黃的紙張。
幾名老者看了看那張紙,然後又相互對視一眼,點了點頭,望向站在門口的那名少年。
陸晟不知去向,想來是先行告退了,隻剩易一凡獨自站立在那,如同他身後的那把長劍一般筆直,神情很平靜,沒有絲毫緊張感,雙眼遊離在幾位老者和大殿之間。
一名老者輕咳一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了?”
易一凡收回心神,答道:“我叫易一凡,今年剛滿十五歲。”
老者捋著白須又問道:“家師名諱是什麼?”
易一凡聞言一愣,心道:家師?自己哪有什麼師傅?老頭子雖然把自己養大,但是除了教自己一堆莫名的人生哲言,什麼屁都沒教過,隻能算是自己的爺爺,蘇爺爺雖然教過自己陣法和別的知識,但也不算是自己的師傅,也算是自己的爺爺...
易一凡隻能如實答道:“小子沒有師傅,隻有爺爺教導。”
幾位老人又對視了一眼,心中表示了然,也不再多問,隻是隨後又皺起了眉頭,表示不解。
“你今年已經十五,卻還未破丹?”
易一凡的境界幾位老者一眼便是看破,疑惑問道。
易一凡一臉無奈,說道:“其實小子三年前就已然凝丹,隻是不知為何至今無法破丹...”
幾位老者略有動容,三年前就凝丹,也就是剛剛十二歲左右,那等資質已然很不錯了,如今淩江榜第一的蕭宏文當年也是十二歲凝的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