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欲望橫流的士兵像狗一樣不知死活。司瀾是可怕,但如果整個狼窩一起殺他呢?又如果正好是自己補刀殺了他呢?早就幹涸的靈魂想象著自己美女在懷的景象,反正在狼窩裏也是遲早被殺,為什麼就不博一下呢?
“殺!”人類最擅長的就是群攻,弱小者聚在一起,揮起長刀就能砍死魔鬼。
司瀾沒有抬頭,他站在桌邊一直就在想著自己的心事。
“砰!”子彈比刀斧來的更快,零點零一秒內就能奪走人的性命。
“叮!”可是它飛出彈匣打中的卻隻是紅色的噬魂刀。
“是誰?”他又問,問門外那群想要殺了他的士兵,“是誰殺了陸教官?又是誰拿走了我的貓耳!”
那群士兵隻是棋子,根本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隻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某種死亡的味道。
“一起上!殺了他!”有人這樣吼著。
可下一秒就已經被割斷了喉管。
“是誰殺了陸教官?又是誰拿走了我的貓耳!”他又問了一遍。
被割斷喉管的男人匍匐在地,泊泊鮮血如水一樣從身體裏流淌出來,倒映出司瀾沒有表情的麵孔。
“當!”有人怕了,丟下手裏的武器轉身就逃,可才轉身,站在他身邊的同伴就用刀子貫穿了他的身體。
“今天我們就跟你拚了!”殺人者雙目赤紅,他恨了司瀾不是一兩天了,“誰要是敢逃,我就先殺了他!”他斬下逃跑者的頭顱,將它當球一樣踢向司瀾。
司瀾也是後來才想起來,這個人曾在一場格鬥賽上被自己打的大小便失禁,當時的他渾身顫抖,雙眼因為害怕而瞪的幾乎從眼眶裏掉出來。
“別殺我。”當時的他曾卑微的懇求司瀾,眼淚鼻涕一齊淌下來。
而司瀾也的確就這樣放過了他。
本來隻是一時惻隱,誰知道卻反而給自己豎起了一個敵人。
“殺,殺了他!”男人發出如野獸般的怒吼。
人類真是個很卑鄙的物種,明明就是他自己懇求司瀾讓自己活下來的,卻在活下來以後嫉恨起那個放過自己的男人,並且恨到一定要親手殺死他的地步!
槍聲此起彼伏,連綿不斷,要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裏是兩支軍隊在交戰。
司瀾從來不是什麼善心人,對他來說這裏活著的,連同自己在內的所有生命都不能被稱為“人”!所以殺他們,他不會負疚,就算有一天自己被殺也不會覺得怨恨。
“如果一定要說有……”司瀾看向不遠處的廣場,那裏,雪白的噴泉水在陽光下爍爍生光,“那應該就隻有一個遺憾吧。”
他遺憾,沒有成為她的影衛。他不止一次的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將她托付給別人?他甚至一次次的在噩夢裏看到牧良沒有保護好她,讓她受傷,讓她落淚……
“你其實就是放不下尹茉吧?”純狐愛笑了,“說實話,我從小到大都沒有羨慕過別人,唯獨這一次,我很羨慕尹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