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一次,尹家的屠殺發生在1416年。雖然不是三年,卻也依然在血月出現之前。
再往上是1117年,北宋政和七年……
“怎麼……”我忽然糊塗了。
牧良走過來問我:“小姐發生什麼事情了?你的臉色好像不太好。”
我指著電腦上的時間跟數據表上的時間:“同一年了。”我說,“1117年跟尹家屠殺的年份相同。”
“可能就是個巧合而已,雖然都是相隔三百年一次,但畢竟時間不同。”牧良說。
“可如果都是相隔三百年一次,那麼尹家的屠殺時間就不準了,他們或提早三年,或提早一年,隻有北宋那一次才跟血月現象吻合!”我說,“這到底是為什麼呢?如果是獻祭,是獻給血月的嗎?如果是獻給血月,需要提前三年那麼久嗎?而且為什麼每一次獻祭的時間都不一樣呢?”
我腦中有太多的為什麼,當我正絞盡腦汁的時候,突然就聽到一陣鈴響,拿出手機一看,上麵顯示來電人:司瀾。
這手機還是從老樹精那裏回來以後白蛇給我的,之前的手機在少鴻家砸壞了,說起來,我用的這兩個手機都是司瀾的。
“一定是司瀾回到家以後看到你不在,所以打電話找你了。”牧良就站在我的身邊。
“你說我要是不接,他會不會氣炸了?”我開玩笑的衝他說。
可他卻用一種很心疼的目光望著我:“其實你也可以選擇接的。”
哎,牧良這個人怎麼就這麼無趣,沒看到我是多麼努力才裝作若無其事的嗎?
將手機放在鍵盤旁邊,看著它的屏幕一直閃個不停,想象著電話那邊那個男人找不到我時的那副焦急模樣……
“也許純狐愛就在他的身邊。”我也不知道是在對牧良說,還是在對自己說,“也許他打電話來就是想跟我說:‘麻煩把你的白蛇也一起帶走!’”我笑,“畢竟他原本就不喜歡我們住在他家裏。”
“你為什麼不直接接電話問他呢?”牧良看著我,“如果你不想麵對,其實我可以代勞。”
牧良真是個好影衛,既知道我的心思,又能給出一個折中的解決方案,不過……
“不用了。”我將目光從手機上移開,外麵的世界已經夠亂了,我又何必拉著他一起死?
“牧良啊。”我叫牧良,“作為你的主人,是不是不管我說什麼,你都會照做?”
牧良點頭:“是。”
那,我死後,請你忘記我呢?
“小姐想讓我做什麼?”牧良見我不說話,問我。
活著的時候,讓你走,估計你也還是會跟著我的吧,但是如果我死了……也許,你就能真正得到解脫了。
“以後再說吧。”我衝他笑了一下,不知道怎麼的,就想起了之前司瀾一直評價我:膽小,怕死,不管遇到什麼艱難絕境都會想盡一切辦法活下去,但真的是這樣嗎?
“我想去尹家祠堂看看。”我對牧良說,“既然一本族譜就能看出許多東西,如果尹家每三百年一次的屠殺真的是一種獻祭,那麼我相信祠堂裏一定留有揭開真相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