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會有人向他提起,那些被變成喪屍的村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成了喪屍。
“赫赫~”那個已經被女人咬破臉頰,咬穿喉管的男人依舊還活著,他衝我們伸出一隻手,似乎在向我們求救,可是“泊泊”而出的鮮血卻在告訴我們,除非用我的血,否則,他活不了了。
“不管是什麼,傷人就該死!”牧良比我想得要果決,他幾乎是毫不猶豫的衝向女喪屍。
而女喪屍也伸出了雙手朝他撲去。
“噗!”一聲,兩人並未撞擊在一起,嚴格來說,他們僅僅隻是擦身而過。
“嗒!”但是,在牧良的刀刃上,一滴血水已經順著刀尖滴落。
“吧嗒!”然後,女喪屍的頭顱也跟著掉在了地上。
我想起之前,我跟司瀾在一起的時候還想著盡量不要傷害這些無辜村民,但是牧良卻完全沒有這種想法,在他看來,這個女人會傷害到我,但凡可能會傷害到我,或者會讓我產生不良反應的東西都不應該存在,所以這個女人該殺。
夜風吹過山頭,周圍枝影晃動,草叢中不斷傳來“唰唰”的異響聲,似乎在我們的身邊還埋伏著許許多多的喪屍,他們匍匐在山丘和灌木之中,暗自窺探著我們,等著趁我們不注意的時候,一下子撲出來將我們全部都咬死!
“走!”牧良也感覺到了這裏的危機,直接拽過我的手,走向黑色奔馳。
靠在車門上的男人用他唯一的一隻眼睛看著我們,喉嚨裏因為急切而發出的“赫赫”聲連成了一片,聽上去就跟一塊迎風招展的破布發出來的聲音沒什麼兩樣。
牧良直接一手捂著我的眼睛,一手朝那個男人推去。
我沒有看到男人被推倒在地上時是怎樣的一種絕望,但是我聽到了他的一聲歎息,那種想要活下去,卻被人生生拋棄的悲傷。
“牧良……”我想說我可以救他的,但是牧良卻將我一把推進了汽車裏。
“小姐,這裏不是你逞能的地方!”他第一次用嚴厲的目光看著我,“如果你不想看到死在這裏的人是我,就聽話,不要再去看他!”
他關上了車們,隨後快速坐上了駕駛座:“玄清法師,上不上來?不上來我們就走了!”
玄清和尚早就在牧良殺人的時候就被嚇呆了,他望著地上那個女喪屍的頭顱,也望著那個痛苦匍匐在地上的男人,連一直常放在嘴邊的“阿彌陀佛”都忘了要說。
“走!走!”直等到牧良在車裏叫他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並迅速的開了後車門上了車。
就在車子發動的一瞬間,原本應該躺在地上等死的男人突然站了起來,並不要命的撲在了我們的後備箱上。
許是因為猛烈的撞擊,原本還在眼眶的唯一一隻眼睛猛地就蹦了出來,全靠眼球後的一根視神經吊著。
早就已經被咬透的喉管裏,鮮血撲灑在窗玻璃上,恐怖的就像是天空下起了一場血雨。
而這個男人,這個怎麼都不該有力氣再站起來的男人居然死死的抓住了車頂,並開始用頭瘋狂的撞擊著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