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戰即將爆發!(1 / 3)

久遠源初,龍、鳳、麟,龜合稱四靈。

“龍”乃四靈之首;相傳唐昭宗是魔龍化身,渾身彙聚天地無上浩氣,故能成為神州第一人。然而神州萬裏,壯闊無涯,曆年不獨發生無數內變,更惹來北方魔絕宮的非份覬覷。

為奪神州,李克用己部署甘年,第一著,乃命李存勖兄弟盡擒中原高手,以削除唐昭宗助力。聞香著,也就是第二著,再精心安排其徒李存勖、絕地、天行混進皇宮,以作內應。

故而,倘若這次真的神龍有變,天下萬民勢必陷於水深火熱之中……

龍門

“吼!”千佛洞內傳出一聲震人心弦的暴吼,響徹天地。吼聲發自四靈之一的饕餮,它己可感應天地之間即將發生一場鬼恐神號的變易……這場將臨的變易不單令它血液洶湧澎湃,更令它惴惴難安。

密,柳二人本各欲遁跡江湖,但他倆卻同樣流著和饕餮體內相同的血……火熱的血,猛烈燃燒著兩顆漢子的雄心,要他們的命運永遠無法平定下來!

斷情居

楊行密此際的心正如他的命運一樣無法平定,夜雖深,但他仍輾轉反側,難以安寢。他已知悉李念月並非其相交多年的夢,一時間千思萬緒盡湧心頭李姑娘己否認自己是‘雪’,那……究竟誰是真正的與我通信的‘雪’呢?……啊!

糟了!當日我在丹鳳閣既錯認了他人,不知真的‘雪’有否赴約?若她真的未有赴約,那她……會否遭到意外?

正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楊行密忙從思索中驚醒,躍身起榻,隻見一人從他那敞開的板門娜娜飄進,定晴一看,驚呼道:

“李姑娘,是你?”

李念月顯見憔悴了許多,淚痕猶新,未語淚先籟籟紛落,宛如雨打的梨花,眼圈也有些紅腫,螺首下垂,愧疚地道:

“密,對……對不起,其實我早便不該冒充為‘雪’,但……見你如此高興,我實在不忍心將之揭破……”

楊行密靜靜地道:

“我明白你的苦心!李姑娘,適才我也因一時失措,才會先回房靜心細想,望你見諒。”

李念月嘴唇動了動,俏臉忽奇異的現有紅霞,既羞又急的似是鼓足了勇氣道:

“密,我對你如此但白,其實是因為在與你共處這段日子裏,我……我已……喜歡上你了……”

話未說完,臉幾更紅,頭直羞垂至胸前。

乍聞對方表明心跡,楊行密當場一怔,麵紅首垂。

正在這瞬間的沉默中,情竇已開,己深深癡愛於他的她目光閃現異彩,看似特別激動,醉人地道:

“密,應承我,希望你永遠留在我的身邊,永遠也不要離開我……”

說時,她那豐滿的火一般的身子猛地撲到他的慧抱,將坐在榻沿的他抱樓壓於榻上……

“啊”的一聲驚呼,楊行密驚著無措了,而她那含滿激情,如蘭如馨的體香撲進了他的嗅覺感官,柔軟如緞的豐滿身子緊擠他的胸膛,一雙醉人的,能將任何鋼石男人熔化的的美眸中放射出騰騰情焰,她的魔態是那麼醉人。嫵媚。

嬌豔的臉、火紅的唇,任何男人也無法抗拒的誘惑就在眼前,她摟緊了他,俏臉仰起,又像當日在小舟對似的主動張口送吻,但他……

“李姑娘,別……別這樣!”楊行密的神智仍格外清醒,雖然軟王溫香在抱,也曾在當日擁摟著這個熱情如火的絕色佳人,嚐過她的溫柔,但理智抗過了誘惑,他移開唇,避過了她熱情的吻,雙手猛地將她由身上椎起。

由於情急而用力過猛,使她身形倒退四步,險些摔倒,“密,你……你不喜歡我?”她驚異,傷心地道。

楊行密坐直身子,沉聲道:

“李姑娘,男女……有別,我倆……怎可如此?”

“我明白……”她黯然地道,縱使楊行密如何婉言解釋,唯是這一推,李念月已徹底領會。一片深情被拒,她羞傀得無法退留,落淚掩麵,緊咬櫻唇,悲切地道:

“我……我要去了。”

說完,轉身欲去。

“李姑娘!”楊行密從榻上一躍而起,輕說道。

隻為他這一聲溫柔的呼喚,她驀然止步,心中仍暗慧些希望。

“不知你可否告訴我,到底是誰告訴你關於我與‘雪’所談所經曆的一切?”他走近,問道。

“啊!”她驚呼出聲,絕望了!她徹底絕望了!滿以為楊行密還有半分憐惜自己,豈料他們想的仍是‘雪’,她心頭一陣絞痛,悲從酸來。淚也奪眶而出,卻未回首,她不想讓他看見她為他所流的淚……

“密,你……想知道的我……一定會告訴你……她就是……聞香姑娘。”說出最後四字時,人己衝出門外,消隱於黑夜之中,風雨聲己將她傷心的位聲淹沒了,雨水也將她流出的淚水衝刷了。

河邊碼頭挑有一燈,風仍在刮,雨仍在下,但有一位女子卻象是對這些都不在意,似己忘卻了,借著燈籠的燭光,可看得出她的魔情很恍餾。

“這麼深夜了還一個人獨坐於此,小心受了風寒。”

驀地,她的身後傳來了一個男人的關慧之音,她心頭一驚,忙從深思中醒來,轉首向後一看,脫口驚呼:

“楊行密,是你?那你又為何一個人跑到這裏,你不是與雪在一起的嗎?”

楊行密走近她身旁,道:

“不錯!聞香姑娘,我正是與雪一起,因為你才是——真正的小雪!”

依依一驚,忙從碼頭的木板上站起,但奇怪的卻用左掌捂住了自己的左臉頰,以遮掩楊行密那深情地目光,同時,驚聲呼道:

“什麼?你……你全都知道了!啊!別……別要看……”

楊行密並未答話,卻大膽的上前將她捂臉的左手拿開,一顆黑斑赫現眼前,她的左頰往下有道約有二寸來長礙目的黑斑。

楊行密搖頭,動情地道:

“不,一直以來是你自己以為醜陋罷了,我根本不覺什麼,其實你很美!雪,為了這道黑斑與我,你一定受了很多委屈。”

依依驟聞楊行密深明她的屈苦,登時雙眸通紅,再難說話。

楊行密凝注著她的臉蛋,心中在默默道:

“倚樓聽風雨,淡看江湖路;雪,你可願意?”

她亦凝眸看著他,滾出兩行包含了百種情意而落的熱淚,他想問的她完全領會。落淚綻喜,答案已在她的眼魔裏,他看到了。

時間仿佛在此刹那凝頓,濃情密意亦勿用多說,無聲勝有聲,因為一切,己盡在不言中,最後,二人相擁偎依一起。

此時,正當他倆沉浸在明了後的無比幸福之中時,碼頭的木排盡頭的暗處卻有一人正在落淚傷心,是李念月,她己看清了二人,二人那炙熱、真摯的心,暗道:

密,雪,祝你倆能夠……

“天長地久!”四字,她終於抑控不住,出聲說出,然後掩麵位離。

“天長地久?可以嗎?”一聲怒吼驀然狠狠驚破了碼頭木排上正沉溺於愛河中二人的夢。

“好大膽!”再一聲驚天怒喝,隻見右側的河邊上不用劃槳,已有一舟疾飛駛向二人。

“啊!這不是那個雕刀前輩嗎?”二人忙鬆手分開,但手卻仍握在一起。

瞬間,小舟己至,舟上之人雙手為一條粗鏈連銬,須發雜亂蓬起,狀甚凶猛,他向楊行密戟指怒罵:

“小子,竟敢擅闖斷情居,我要宰了你!”

“密,快走!”依依忙拉楊行密道。

“為何要走,他是誰?”楊行密不解地問。

“他是我爹——聞香霸刀!”依依似很駭慮地急答道,忙拉著楊行密奔逃。

“休想走!”聞香霸刀,已至碼頭,身形從運內力禦行的如矢小舟上騰空而起,撲擊而下。同時,隻見他雙掌勁力一吐,那舟如急雷般射直破渡頭,木排“啪砰”爆碎紛飛,其人其勢之狠猛,足以翻江倒海,天驚地動。

楊行密二人悚然心驚,急展身法攜手疾奔往岸邊,眼見二人依舊兩手相牽,刀雄心頭更怒,內息凝聚,手驕為刀,轟然遙擊楊行密,正使出其畢生絕學斷情七絕之一“天地無情”。

“天地無情”能將天地間任何一物為刀,這一刀更蘊含恨情斷情之刀意,他誓要以此招將這對壁人一刀兩斷。

“轟隆隆”刀聲如雷,猛招臨頭,楊行密卻心忖純屬誤會!竟然不知閃避,開口道:

“前輩……”

“密,快避!”聞香林素知老父刀出絕不留人,大驚之下,不讓其言,忙奮不顧身的推他前閃,及時一椎,楊行密才險險避過此凶猛無倫的奪命一刀。

“碰”的一聲驚天巨響,碼頭己有數丈長的寬實木排之道頓時碎屑迸濺,瓦解全無。

霸刀躍到僅有的小半木排之上,急追楊行密,依依忙起身,解釋道:

“爹,他是我朋友,你不要傷他!”

“呸!你忘了我早叫你斷絕七情嗎?”霸刀不屑地陣道。說著,一掌運力摑向女兒,手底下競是毫不留情,將依依打得一個趔趄,幾乎摔倒,頓時,血流出口,臉頰浮腫。

楊行密在前見狀,心疼不己,忙飛身來救,並急道:

”小雪,你怎樣?前輩你為何如此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