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氣非常旺盛(1 / 3)

慧空麵露喜悅之色,道:

“白伶?她……也與你一起來了?”

黑衣人點了點頭道:

“不錯!你還是自己先往‘摩陀蘭若’,待我會合白伶之後再來找你?”

說著,身形急展,瞬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夜,冰涼的夜。

寒風刺骨,天空中沒有一片浮柳,碧空如洗。

圓圓的月亮,正靜靜地掛在天際。

己是半夜三更,夜深人靜的時候,大地卻並未沉睡過去——

隻因,一座山腳下的農田裏,不斷發出“喀嚓”的聲音!

這是什麼聲音?

是什麼聲音不讓大地沉睡?

近處有一座小土屋。

土屋本來是一片黑暗,這時不知是誰點燃起了一盞燈光,從那算盤大的窗格裏幽幽透射出來。

不止有燈光,而且還有聲音,是“吱呼”一聲開門聲。

接著又傳來一男一女兩個人的對話聲-----

“阿財,你有沒有聽到屋外有聲音?”

“晤!讓我出去看看!”

“哦?那個不正是鄰村姓龍的孩子麼?”

“這麼晚了,又這麼冷,他為什麼還要到田裏幹活?”

“啊,話說回來,那家姓龍的向來都是怪怪的,耕田從來都不用牛和犁耙,父子倆都隻是用一根石稈開田!”

“是呀!這樣不但慢了!還需要花上很大的氣力呀!大人還勉強可以,但小孩子怎麼能熬這樣的苦?而且他們的孩子,一

頭銀白的頭發,看起來相當古怪。據說,他不是他們親生的!”

“難怪!難怪他們竟然忍心要兒子在夜裏幹活,唉……”

第二天。

權一龍權一龍還睡在床上未起來。

鳳舞推門走了進來,道:

“一龍!你快起來!”

權一龍擦了擦惺鬆睡眼,坐起身來,道:

“什麼事?”

鳳舞略帶驚異的神色,道:

“你快起來瞧瞧:我們屋外的田地在一夜之間竟然全給挖掘過了!”

權一龍忙穿衣起床,和鳳舞一起來到田邊。

果然,田裏泥土鬆軟,全被翻了一遍。

權一龍舒心一笑道:

“泥土鬆軟,是權九龍幹的!”

四處一望,卻不見權九龍的身影,權神忙問鳳舞:

“權九龍呢?”

鳳舞答道:

“我起床的時候,他已經不見了!”

話剛說完,便傳來權九龍那嫩嫩的聲音:

“爹!娘親!”

隻見他正背著滿滿一籮筐的草藥,向權神這邊奔了過來。

鳳舞心疼地撫摸著權九龍的頭,道:

“權九龍……”

權九龍朝權神燦然一笑道:

“爹!你經常骨痛,孩兒己到山上給您采了不少可以以止痛的草藥回來!”

權一龍聞言“啊”了一聲。

權九龍這麼一個小孩子,在寒冷的夜裏,不但把所有的田地挖掘一遍,而且上山為權神采藥,這一帶山惡狼特別多,這是

一件多麼危險的事啊!

鳳舞驚訝地道:

“這些草藥並不容易采到,你居然全部采了回來?”

權九龍非常吃力地把背上籮筐放在地上,道:

“是呀!這些草藥己足夠爹用上段時間了!”

鳳舞滿目憐惜地道:

“權九龍,你昨夜突然把所有的田挖鬆了。已經非常辛苦,為什麼還要趕著上山采藥?”

權九龍抬起小臉,眼裏滿是血絲,道:

“不!孩兒一點也不感到辛苦,隻是……如今有點倦而已……”

略頓了頓,又道:

“娘親,孩兒想先回屋歇息一下!

鳳舞道:

“好,好!那你便快去睡吧!”

“嗯!”權九龍轉身走了……

鳳舞拉了拉權神的衣角,道:

“你時常說他喜歡出外遇達,瞧!他還不是為了替你耕田采藥?”

權一龍目送著權九龍的身影,不語。

鳳舞又道:

“他熬了一整夜,一定又餓又倦……不行!我還是快給他弄些吃的東西!”

說罷,便向來時的路走去。

權一龍呐呐地道:

“鳳,你心裏是否有點一一一害怕?”

鳳舞停止了腳步,輕輕點了點頭,低聲道:

“嗯,自他懂得……走路的……那刻開始,我……便害怕……他總有一天……會走……”

權一龍緩緩走到鳳舞的身後,雙手輕輕的放在她的香肩上,他感覺到她流淚,她的香肩微微聳動。

鳳舞又幽幽地道:

“如今,這份……感覺……更強烈了!”

權一龍歎了口氣,道:

“既然你早有預感,那就好了!”

一天,在不知不覺中過去了。

又是一個晴朗之夜。

決意要走的人,是誰也留不住的。

已近二更,權九龍點起煤油燈,尋出幾件換洗的衣服和那本“戰書”,打成一個小包袱背在肩上,在房門口凝立半晌,才

輕輕地拉上房門。

他要走了,他要去一個自己也說不清楚的地方,踏出他劍道的第一錢!

也正因為如此,他昨夜才趕夜挖好了所有的田地,替爹采好了很多草藥。

權九龍躡手躡腳走出了屋門,關好門,在門外“撲通”一聲跪下,心裏默默地道:

“爹,娘親,九龍要走了,為了避免你們會阻止九龍,我……唯有不辭而別!希望你們不要怪我……養育之恩無以為報,請

受九龍一拜!”

拜了三拜,權九龍站起身來,轉身向前走去,當他最後一眼回望小屋時,卻發現鳳舞木然依在門邊,正呆呆地望著他。

權九龍不由停住腳步,轉身回望著鳳舞。

鳳舞眼裏淚光閃動,顫聲道:

“九龍……你真的可以忍心舍我們而去?”

“娘親,我……”權九龍苦澀一笑道:

“我其實也不想離開你們,但,我心裏有一股強烈的感覺,必須要出外闖一闖!”

鳳舞朝權九龍奔了過來,抓著他瘦弱的雙臂輕輕搖撼著,呼道:

“九龍,你別傻!你有什麼需要,娘和爹會盡力給你!”

權九龍頭一低,道:

“我要的,並非你們所能允許!”

鳳舞急急地道:

“我知道!你一直想學劍!”

權九龍寂然。

鳳舞鬆開雙手,輕輕歎了一口氣,道:

“這數年間,你不斷在你那本‘戰書’上寫下種種劍訣,娘親早已知道。”

權九龍抬頭望了鳳舞一眼。

鳳舞繼續道:

“我甚至好幾次也曾跟蹤你,看你幹些什麼!權九龍,如果你真的如此喜歡學劍,何不讓你爹教你?他在沒有退隱之前,

也曾以劍揚名,你大可學他的劍法,不用撇下我們遠走他方學劍!”

權九龍仰著小臉,看著鳳舞,神色堅定地道:

“快意門的劍法,根本就不是好劍法!爹本來也是一塊練劍的好材料,也白自地給快意門糟蹋了!我,絕對不會學這樣的

劍!”

鳳舞聞言大驚失色,向後退了一步,道:

“權九龍!你……在說什麼?”

權九龍摹地朝鳳舞雙腿跪下,道:

“娘親!孩兒雖然從沒有學過劍,但自小對劍總像有一種直覺,剛才的話,隻是出幹孩兒對劍的見解!孩兒並非心存對爹

不敬之意!”

淚,正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麵上!

淚,是鳳舞的淚!

鳳舞沒有伸手去拭,隻是凝視著權九龍,用顫抖的聲音道:

“權九龍,娘親明白,即使你爹聽見你剛才的話,也會明白,娘親隻是……驚異,你小小年紀竟然會對劍有如此獨到的見

解……既然你有‘劍道天賦’,娘親可以和你去找一個人,他身負至高無上的劍術,娘親與他深有淵源,看在娘親的份上,他

一定會教你的!”

“鳳,由他去吧!”權神不知什麼時候已站在門外,左手正握著一把劍和一張紙,目光從鳳舞的身上又轉到權九龍的小臉

了,道:

“九龍,你過來!爹想在你出門之前,把一些東西交給你!”

權九龍看了一眼鳳舞,便大步走到權神麵前。

權一龍把劍和紙遞向權九龍,神色莊重的道:

“就是這柄黑色短劍,與這張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