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曾仔細地檢視過遇害島民的致命傷口,他們極似是被我曾構思的天劫戰甲所殺!
而且,當我知道灰飛煙滅己不翼而飛之後,更進一步印證了我的懷疑是對的!” 心神使說道.
石神冷冷一笑道:
“嗬嗬!從天劫戰甲與灰飛煙滅之間,你便可以推斷此事與我有關,看來你真不愧是最知我心的——心神使!”
心神使聲音沙啞地道:
“但……天劫戰甲當年雖是我的構思,卻已擱置十多年,莫非……你己暗地將……它完成了?”
“哈哈……知我者……石神仰頭大笑道:
“知我莫若你呀!”
心神使道:
“可惜,我終還是無法老早看出你藏的莫測禍心!我想,我才是最不明白你的人!”
石神冷笑道:
“嘿!你如今才知道未免太遲了一點吧?老夫的鑄造工夫舉世無雙,可是需要倚重你在武器的構思才華!夭劫必須有構思
者與鑄造者的衷誠配合!為了令你死心塌地為老夫構思天劫戰甲,我才會把我的心隱藏!”
心神使一陣狂咳,捂著胸口道:
“可是……你為什麼要殺島民?為什麼又取去灰飛煙滅?”
“問得好!”石神轉身望看心神使道:
“我現在就給你看一樣東西!”
話音一落,一名侍衛便瓣動大殿一角的機關,一聲“軋軋”聲過後,從一個池子裏,一根石索懸起一件戰甲!
這時,慧空己達到石球的門口,從門縫裏向大殿內瞥見了一切,心中暗道:
“哦?惡臭正是從那個池子發出來的!師父真的是殺害島民的無凶?他們被抽幹的血,就是注在這池子裏?”
心神使盯著戰甲,驚喜交加:
“是……天劫戰甲?我花了半生想出來的心血,這件完美的戰甲,竟然真的鑄成?”
石神得意大笑!
心神使突然瞥見灰飛煙滅竟然配在了天劫戰甲之上,掙紮著看爬起身來,衝近石神大喝道:
“石神!你為什麼把灰飛煙滅加在天劫戰甲之上?”
石神冷哼道:
“心神使!你的構思的確是完美無暇!但由幹你天性拘泥,卻在構思當中,令天劫戰甲欠缺了戰無不勝的霸氣!缺乏霸氣
,便在稱戰甲!戰甲是在戰場上用以殺敵的武器!並不是匠心獨具的擺設!”
心神使接口道:
“所以,你把灰飛煙滅加在天劫戰甲之上,你要賦幹它嗜殺的一凶性?”
“不單如此!”石神暴然出手,右手食指向心神使的左眼如電戳來。
心神使碎不及防,又加重傷在身,立被戳瞎了左眼!
石神冷笑道:
“我更以活人的血去浸染天劫戰甲;令它的凶性更強,更為邪惡!”
心便捂著流血不止的左眼,厲叫道:
“可惡!你……竟然糟蹋了我的心思!你這樣做,完全有違我們當初欲創造一件完美戰甲的初衷
心神使突然不語了,他尚存的右眼瞥見了一樣東西——
睚眥必報寶劍!
睚眥必報寶劍就插在石神右側丈遠的地上!
心神使又道:
“我明白了!這十多年來你一直佯裝有病,其實是在秘密鑄造天劫戰甲!你派慧空去找睚眥必報寶劍,隻為以睚眥必報寶
劍彌補天劫戰甲的不足之處!”
“嗬嗬!你終幹明白一切了?”石神大笑道:
“心神使,天劫戰甲是由你而創,因你而生,如果它最後能得到你這個創造者的血,將會成為一件更為邪惡的戰甲!它的
力量,將會更加蓋世無戰!”
說罷,揚掌便向心神使的胸口擊來!
就在這時,一聲高呼:
“師父!手下留人!”
高呼聲中,慧空已身如矯鷹般飛撲而至!
先前擄來心神使的粗壯大漢一抖手中的銀鏈飛爪,向身在空中的慧空疾抓而來!
慧空忙一個鯉魚倒穿波,淩空騰起向後翻去。飛爪便擦著他的麵門而過!粗壯大漢手腕一翻,飛爪再次飛擲而出!
慧空這次不退反進,斜身避過飛爪,踏進一步,右掌一揮,劃個半弧拍向粗壯大漢,無聲無息,輕若飛絮。
粗壯大漢識得其中厲害,急忙倒踩七星,彈出幾指,指風嗤嗤猶如強努破空一射向慧空掌心的“勞宮穴”,可是指風到了
慧空掌風內突然消失無聲,宛如泥牛入海!
粗壯大漢暗叫一聲:
“不好!”
對方的一隻掌已迫到近前,一股無形的嘴力猶如重糙,震得他渾身一顫,閃避不及,怪硬著頭皮拚了一掌!
兩掌剛一相交,兩人便各自居退出三步遠,著樣子兩人功力旗鼓相當!
這時,陡聞心神使一聲慘叫。慧空急忙扭頭一看,隻見心神使已經死了,屍體倒在血池旁,而他的鮮血,噴滿了戰甲!
慧空大喝道:
“師父!你……為什麼要殺心神使?”
石神微微一笑道:
“空兒!冷靜點!我殺心神使是另有隱衷的!”
“苦衷?…慧空聞言愣了一愣道:
“你有什麼苦衷?”
石神看了一眼心神使的屍體,道:
“心神使的身份,並不像你所看的如此簡單!”
慧空道:
“那……你為什麼要殺人來浸染天劫戰甲?”
石神苦笑道:
“殺人?你真的看見我親手殺人了嗎?”
慧空搖了搖頭。
石神道:
“此事說來話長,我現在帶你見一個人,你就會徹底明白一切了!”
慧空不語,心道:
“師父……他從小便傳我武功,待我更如同親子,他改變了我一生,但給了我無數愉快的回憶!而且他更深得島民們的愛
戴,多年來都願意留在島上為他幹活!他是所有島民都尊敬的人,他……怎麼會是殺人狂神?難道……他真的有不足為外人道的
隱衷?”
石神邊向大殿門口走去,邊回頭道:
“空兒,你就信為師一次,跟我來吧!”
慧空點點頭,跟著石神出了殿門。
石神指著大石球道:
“這個是——苦牢!苦牢內藏著的人,正是為師的苦衷!”
慧空有些茫然不解,石球裏麵分明是個大殿,怎麼又會是個苦牢呢?
石神朝身旁的兵神使道:
“兵神使,開牢!”
“是!”兵神使忙旋轉牆上的機關,大石球隨即緩緩上升,露出一個直徑與石球一般大小的劄來。
“洞裏麵到底是誰呢?”慧空正一愣之際,忽然背後被人猛力推了一把,向洞裏墮去!
石神冷笑道:
“慧空!你師父常讚賞你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但我看也不過如此,你和你師父都有同一樣的弱點!正因為這個相同的
弱點,令你倆都有同樣的下場!”
石神這番話,慧空已經聽不到了,因為他已經按還幹深深的洞底了,隻覺渾身乏力,心中暗駭:
“啊?全身氣門被師父所封,一時間完全無法用力!這個苦牢似乎深不見底,不妙!這回真的要……粉身碎骨……”
慧空這樣想,但他並沒有真的粉身碎骨,因為他在離洞底還有一米左右的高度時,被一個人接住了!
慧空借著洞頂灑下的光線一看,此人卻和石神長得一模一樣!
——簡直是第二個石神!
第二個石神將慧空放在地上,然後便靠著洞壁坐了下來,對慧空視若未見,神情木然!
慧空盯看第二個石神,心想:
“奇怪!此人與師父長相雖然異常相像,神情卻癡癡呆呆。牢外的師父又性情大變,究竟,誰才是我真正的師父呢?無論
如何,還是盡快衝開被封的氣門再說!”
遂打坐運氣……
一條粗大的蜈蚣爬過慧空的身邊,慧空沒有注意到,但第二個石神卻注意到了,如哥倫布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將蜈蚣輕輕
用手鉗住,準備塞進嘴裏。
“哈哈!好美味的東西啊!”
慧空忙一把抓住第二個石神的手腕,道:
“蜈蚣是毒物,不宜亂吃!”
第二個石神手中的蜈蚣慌忙乘機掙脫,鑽進了壁縫之中,第二個石神盯著慧空在嚷道:
“嗚嘩!你幹什麼呀?連吃也不給人吃?”
看著第二個石神這付瘋瘋癲癲的樣子,心中暗歎道:
“好可憐!無論你是誰,我也會想辦法把你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