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上的兩名手下忙縱了下來。
一名手下道:
“糟了!主人不見了!會不會是他剛才中了錢柳一掌而重傷昏厥?”
另一名手下焦急地道:
“我們快分頭尋找吧!”
兩人遂四下尋找……
錢柳雖然遠去,但一直在窺戰的權九龍,心緒卻因為他而未能完全平伏,腦海之內,更不斷地湧起魂劍一式劍流柳!
心中電閃:
“以氣代劍,氣如柳暗花明、飄渺無蹤,可長可短,亦柔亦剛!他的劍,己完全超越了劍本身應有的範疇!果然是一個絕世劍手!”
這時,河的上遊如飛行來兩條人影赫然是怪客和秀才!
兩人望見石壁內的石重貴屍體,便停下了腳步。
秀才道:
“真狂!這家夥屢敗屢戰,戰意可真頑強得很!”
怪客點頭道:
“嗯!能夠叫錢柳用上三掌一劍才能將他幹掉,生命力也相當驚人!”
秀才道:
“可惜他太不要命,白白浪費了自己一身異廩!”
怪客嘿嘿一笑道:
“這家夥即使死還這樣開心地笑!”
果然,石重貴雖然死了,但明顯地看得見他臉上開心和笑容!”
秀才道:
“可能因為找到了錢柳這樣超凡的對手,他才含笑而終!”
怪客道:
“這家夥的體格異乎常人,不如我們將他的屍體帶回去,交給金弓裔好好察視!”
秀才讚同地道:
“好!”
說著,兩人便走向石壁。
但在離石壁的石重貴的屍體還有三步之距時,兩人卻神情陡變,如見了活鬼一般!
原來,石壁內的石重貴竟然複活了,張爪疾若電閃地抓向二人胸前。
怪客忙揮掌格擋,身了借勢避開!
秀才也同時疾揮手中的筆,戳向石重貴的右胸,身子疾速退開!
怪客驚呼道:
“他不是死了麼?”
秀才略皺眉道:
“難道是屍變?”
“噗……噗……噗……”摹地,傳來一陣沉重的心跳聲!而且愈跳愈快!
秀才指著石狂林道:
“這聲音是從這家夥他身上傳出來的!”
他的話音剛落,石狂林雙目一睜;大嚷道:
“我又活過來啦!”
說罷,發力一掙,擺脫了石壁的束縛,繼續大叫大嚷。
“這世界這麼好玩,我怎麼舍得死呀?”
話音一落,便一拳擊向石壁,石壁頓時被擊得粉碎,發出一陣隆然巨響!
秀才驚叫道:
“啊,他……居然一拳將石壁擊個粉碎?”
石重貴晃著拳頭,嘿嘿笑道:
“老子的力量果然又比沒有前強了!晤!我還感到錢柳的死亡氣息仍然離這裏不遠!
好呀!我要與他繼續再玩!”
遂向下遊發足狂奔。
“追!”怪客說著,與秀才倆尾隨石重貴飛奔起來!
石重貴死而複話,其實以前他也有還這樣的經曆。
在他十多歲的一年,曾服下一種稀世奇毒,很快便毒發身亡!
然後死後不久,他竟奇跡地複活過來,回生後的他,卻像輪回轉世一樣,整個人變作另一個人,麵門全非!
更奇妙的,他的腦袋可能因為曾遭死亡的衝擊,日漸產生一股任何人都沒有的心感力量!
他的體格更是暴生暴長,壯碩如山。力比風雷!加上石敬瑭見他有此驚人異變,對他不斷催穀,現隻有二十來歲的他,已經擁有晉升十年的非凡功力!
唯一的遺憾,便是他的麵容比同齡的人成熟逾倍!
死亡,曾賦予石重貴再造的力量,到底是因那奇毒所致?抑或是他真的天賦異稟?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他,又再次蛻變!
秀才道:
“啊!他看來已經受得更強了!”
怪客道:
“身法這樣快,連我倆也無法追上!”
追著追著,石重貴突然不見了!
怪客駐足道:
“他媽的!給他走脫了!”
秀才道:
“這廝在一生死之間,功力竟然已經超越了我倆,實在非比尋常,就記在授神冊裏,讓金弓裔一看吧!”
說著,翻開手中的授神冊,用筆在上麵寫道:
“一個人可以死而複生,而且力量變得更強!那麼,這和長生不死有什麼分別?”
***
慧滅做事向來都妥有部署,所有計劃都必須在他的掌握之內,他從不會把自己置幹身不由己的境況中!
但如今,他卻隨水而飄,也不再管流水把他帶往何處何方……
精神恍餾之中,他又想起錢柳的那旬話:
“慧滅,信心能令人強大,也能令人迷失!”
心中不由暗道:
“錢柳說得對!過分的自信,的確是蒙蔽了我的心,缺冷靜,所以我才會敗!這些年來我不斷地鞭策自己向俞進取,挑戰一個又一個的高手,跨越一個的高峰,我從來沒有想過往回望,從來沒有想過會停下來!但,這樣與一頭隻管向前衝的蠻牛又有何分別?”
***
一處民居前,錢柳輕輕撕開錢乾(馬卓天)後背的衣服,為他察看傷勢。
錢乾(馬卓天)的背骨嚴重受創,不能妄動,否則不但會終生殘廢,甚至一命難保!心脈紊亂,氣息衰弱,當務之急,要先應真氣保住他的心脈!
錢柳左右雙手驕指點在錢乾(馬卓天)的背骨兩端,道:
“天兒,爹正以內力為你鞏固背門重創之位,劇痛難免!”
錢乾(馬卓天)道:
“爹,天兒……不怕痛……”
錢柳忙施功為錢乾(馬卓天)療傷。
“噗……噗……噗……”摹地,傳來一陣沉重的心跳聲!
“哦?好強烈的心跳聲,是誰?”錢柳微微一柳!
“嘻嘻!我心感力量己愈來愈強了!”一堵廢牆後傳來石重貴的聲音。
石重貴終於追到了!赫見經過死亡蛻變的他,整個人霎時蒼老不少,他的潛藏力量,又進步了多少?
正疲幹以真氣為錢乾(馬卓天)保命的錢柳,已經感到分身不暇,此刻,見這不死狂人驟至,不由眉頭一皺!
慧空被人突然襲擊,單掌疾揮,氣流成旋,以雷霆之勢向來人劈去!
而來人卻是慧能!慧能右手竟從齊根沒有了!
慧能飛身避過慧空的猛掌,哈哈大笑道:
“好雄猛的內力!我就是想試一試你的功力!”
慧空冷哼道:
“慧能!我已經恢複了功力,更何況你右臂已斷,絕對不是我的對手!”
話音剛落,門口有一個女子的聲音接口道:
“好得很!經過鑄心之後,你的武功果然一日千裏!”
話語聲中,白伶緩步走了進來,她的右眼眼上竟纏著繃帶!
“白伶?”
慧空微微一怔。
白伶在離慧空五步遠的地方停住腳步,麵帶喜色地道:
“總算沒有自費慧能和我的一潘苦心!”
慧能笑了一笑道:
“一切都是神婆的安排,我和白伶所幹的種種事情,都隻為幫助你鑄心!”
慧空麵露愧色地道:
“但,我卻真的誤會了你倆,還把你二人傷成這樣!”
慧能道:
“別這樣說!慧空,如果一條臂膀可以換取你功力大增,又算得上什麼?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白伶道:
“對!隻要你能成功鑄心,煉成‘煉金手’,一切犧牲也絕對值得!”
慧空盯著臼伶,激動地道:
“白伶,我明白你的心意,我一定會練成‘煉金手’替大哥報仇!”
白憐伸出柔雄,握著慧空的手道:
“那,全靠你了……”
慧能道:
“慧空,神婆說過會在獅王堡外等你,然後帶你進入天禪門!不過你如果要踏出獅王堡;就必須經過祭獅大會,戰勝金獅雄!這是神婆帶你進入天禪門之前的一個考驗!”
慧空點點頭道:
“我明白!”
***
獅王堡的練武場上,慧空與金獅雄對麵而立,兩人之間相隔五丈之距。
觀台一隅,慧能與白伶注視著場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