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柳如果稍一疏神,中招就後果個堪設想!
他心念電轉,一聲長嘯,雙足一頓木屑,身形筆直拔起,雙掌一晃,迎著”寒冰飛爪”拍去!
這寒冰飛虎,‘寒冰飛爪”縱然利害,輕功也是高人一籌,他這一著本使的是虛的招,圖的隻為試探敵人的虛實,但如巢敵人一但被擊中,也會非死即傷,但他突見錢柳身形拔起,欲和他硬拚,就知不好,立即雙腿一彈,淩空一個倒翻,朝後飛掠出去!
錢柳冷哼一聲,人在空中身子一擰,疾如閃電,斜裏朝寒冰飛虎飛撲過去,掌影滿空暴灑,發出一聲呼響,迎夾罩向寒冰飛虎!
這一來,可把寒冰飛虎嚇傻了,他做夢也沒有想到錢柳在空中的身法,竟然會變得這般快捷,身邊呼聲來了,眼前己是掌風罩體,前後左右以及頂門上麵,全是錢柳的掌影,呼呼掌風,幾乎令他窒息!
在這情勢之下,除非寒冰飛虎他遁水,否則而話,別無他途,也就隻有濺血當場了!
可他寒冰飛虎又不熟水性,但他也決不甘心眼睜睜地被人重掌擊斃,身子就象疾箭一般,緊貼著水麵,往前疾竄而出!
錢柳厲叱一聲:
“在我的掌下,你還逃得了吧?”
話出,掌到,右掌直欺寒冰飛虎胸口!
寒冰飛虎如被逼瘋的猛虎,怒吼一聲,右爪運足十成功力,迎向錢柳的雙掌!
“喀嘲——”
掌爪相接,寒冰飛虎手底下縱有數十年功夫,但相碰之下,雙臂赫然傳出連串爆骨聲,高下立判!
寒冰飛虎心下一寒,第二掌又到了,掌勢再欺他的胸口!
這次,寒冰飛虎可是躲也無處躲,接也無法接,
“蓬”地一聲如擊敗草,魁梧的身軀被擊得如紙鴦般向後倒射而出!
錢柳因為要急幹救人,因此掌下毫不留情,這一掌己使上了七成功力!
寒冰飛虎身形直撞在河岸邊的石壁上,慘叫一聲,口中鮮血如柱射出,當場一命嗚呼!
這就是寒冰飛虎他不自量力的下場!
但被寒冰飛虎稍一阻延,嫋嫋已經在河麵消失了,不見蹤影!
但錢柳仍然鎮定自如,不慌不忙,雙掌蓄勁向水麵猛拍而下!
頓時方圓兩丈中魚群盡被擊得躍出水麵,而那名挾持著嫋嫋的嘍羅,雖在兩丈外,也被震得身形衝出水麵,他的一雙手,仍在死死的抓著嫋嫋的足踝不放!
錢柳的輕點水麵,身形突欺,一腳蹦中那嘍囉的麵門,劈手奪下嫋嫋,然後力踏嘍囉屍體,向河岸飛落!
嫋嫋在錢柳的懷裏緊閉雙眸,不忍醒來。
錢柳將嫋嫋放下,輕聲道:
“嫋嫋,沒事了!”
嫋嫋這才睜開雙目,眼波流輕,臉上浮起一抹紅暈!
“娘親!”王武疾奔過來,他後麵緊著錢乾(馬卓天)!
嫋嫋心疼地撫著王武的頭道:
“王武,你沒事就好了!”
王武頑皮的模仿著嫋嫋的語氣道:
“娘親,你沒事就好了!”
嫋嫋突然盯看王武的右臂驚道:
“啊?你受傷了?”
隻見王武的右臂被橋木劃了一條細長的口子,猶在滲著鮮血!
“不要緊!我有隨身的金創藥!讓我來為他敷理吧!”
錢乾(馬卓天)從懷裏掏出一隻奶白色的小瓶子道。
“那太謝謝你了!”嫋嫋感激的道。
錢乾(馬卓天)搖了搖頭,笑了一下,讓王武在一塊石頭上坐下,細心為他敷傷!
“錢大哥,剛才襲擊我們的……到底是些什麼人?”嫋嫋走到錢柳的背後,聲音低低的道。
錢柳眼睛望著河麵,河水中兩名嘍羅正在打撈剛才挾持嫋嫋的那名嘍羅屍體。
“我的仇家!”錢柳低沉的道:
“所以你如果與我一起的話,始終會有危險,更會永無寧日!我們還是不要再見麵的好!”
嫋嫋盯著錢柳的後麵,喃喃的道:
“柳……大哥……”
錢柳輕輕的歎了口氣道:
“嫋嫋,已經十多年了!這十多年內,我和你,都有很大的變化,我不僅已經有了妻兒,更曾認錯!雖然我如今己能記起前事和你,但,我已經再沒有那份當年與你一年的感覺!就正如剛才你踏上望心橋的時候,你曾一度猶豫!你應該明白自己在猶豫什麼,心裏在想著的人又是誰!但白的說,當時我也在想著自己的亡妻!我們都再不能瞞騙自己了……”
錢柳一口氣說完這些話,轉過身來盯著嫋嫋!
嫋嫋默默無語。
錢柳又繼續道:
“其實,真正關心你的人,是絕對不會離開你的!我曾經離開你,所以更不配在你身邊!”
說罷,後撤一步,毅然順著河岸向下遊走去…
“啊,爹要走了?”錢乾(馬卓天)看見錢柳走了,忙起身對王武道: ““我也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