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不能錄取我?”秦明回擊道。
“我不想跟你爭論,反正就是不能錄取。”
“你確定?”
蕭輝此時道:“你們兩個不要吵了,如果你真想進京城日報,我們倒是可以考慮,前提是你得通過我們的考驗,李副,你看行不行?”
副編輯李耀點點頭。
他完全不認為秦明能夠通過他們三人的考驗,一個學計算機專業的能夠通過考驗,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要是真的能通過,簽約他也並不是問題。
重點是幾率隻有萬分之一,就好比是一個體重超過三百斤的胖子,你叫他吃飯還絕對擅長,可是你叫他跳高,那就嗬嗬噠了。
“看你們怎麼刁難我。”
秦明看到副編輯眼眸中的不屑,他的內心深處暗暗將副編輯罵了幾十遍。
三個麵試官的眼神交流,他們轉身竊竊私語,大約過了兩分鍾,他們才轉身過來,副編輯李耀道:
“我們已經考慮好了,考驗很簡單,隻要你在五分鍾內寫出一首讓我們滿意的詩,你明天就可以來上班。”
“這麼簡單?不會坑我吧,實話告訴你,我最擅長寫詩。”
秦明嘲諷的同時還不忘裝了一個逼,他的眼睛一眨眨看著那麵試官,好像是質疑他的樣子,麵試官被看得不舒服,道:
“你就別吹吧,現在開始,時間到我會叫你停下來,記住隻需要原創,不需要抄襲。”
“得了,我已經想好了。”秦明打了一個響指道。
“你再想想,然後選擇一首好的。”麵試官怎麼可能相信他的話,他說話的同時還慢慢品茗著手中的茶水。
“我再次確認了一遍,這首詩確實非常好。”
秦明毫無顧忌,直接對麵試官道,他想要是將這首詩說出去,對方一定會被無聲的啪啪啪打臉,因為這首詩表明是愛情詩,實際上是表達了自己對京城日報發展的惆悵,還有濃濃的哀傷情緒。
麵試官從容放下手中的茶杯,道:“你既然如此心急,那你說我們聽著。”
“那就好好聽,不要漏了任何一句。”
秦明站起來,慢慢的將那首較熟悉的詩搬了出來,這首詩絕逼可以狠狠打臉,他暗中暗笑一聲,隨後開始有節奏的朗讀:
撐著油紙傘,
獨自彷徨在悠長、悠長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著一個丁香一樣的結著愁怨的姑娘。
她是有丁香一樣的顏色,丁香一樣的芬芳,丁香一樣的憂愁,在雨中哀怨,哀怨又彷徨。
她彷徨在這寂寥的雨巷,撐著油紙傘像我一樣,像我一樣地默默彳亍著冷漠、淒清,又惆悵。
她靜默地走近走近,又投出太息一般的眼光,她飄過像夢一般的,像夢一般的淒婉迷茫,像夢中飄過的一枝丁香。
我身旁飄過這女郎;她靜默地遠了,遠了。
到了頹圮的籬牆,走盡這雨巷。
在雨的哀曲裏,消了她的顏色,散了她的芬芳消散了,甚至她的太息般的眼光,丁香般的惆悵。
撐著油紙傘,獨自彷徨在悠長、悠長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飄過一個丁香一樣的結著愁怨的姑娘。
語停,秦明坐了下來。
秦明看到三位麵試官已經目瞪口呆,他們是京城日報的副編輯和責編,文化水平可不是帶有水分的,他們自然聽得懂詩中的意思。
這首詩實在是太好了,他們簡直無法用語言來描述。
要是秦明知道他們的內心活動,他肯定會嘲諷:戴望舒的詩能不好嗎?
秦明笑眯眯的道:“怎麼樣?這首現代詩還可以吧?”
“這首詩叫什麼名字?”李耀深吸口氣問道。
“我想想,就叫《雨巷》吧!”
語言的直接攻擊就是赤果果的打臉最惡毒的打臉,麵試官的臉上頓時紅白交熾,腦袋再次陷入短暫的窒息。
天啊!
怎麼會這樣?
怎麼就不會這樣,秦明鼻孔朝天,像是憤怒的螃蟹(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