眀展銘點點頭，“那恭喜你。”
“恭喜我？”
“他那天那樣對你，你不是巴不得他死嗎？現在他死了，你的願望實現了，我不是該恭喜你嗎？”
“是，我是巴不得他死。但是我沒想過要他死的那麼慘，他死之前公司破產一無所有流落街頭，他幾天幾夜沒飯吃，淪落到跟狗搶東西吃，還到處被人追殺，死之前被人砍了一隻手，還弄瞎了一隻眼睛！”
眀展銘指著報紙說：“那你知不知道他做了多少壞事？你又知不知道他到處收保護費，到處放高利貸，如果沒錢，男的就砍一隻手來抵債，女的就逼良為娼，他害多少人流落街頭沒飯吃？！”
“是你幹的對不對？”
眀展銘愣了片刻道：“是又怎樣？”
“他是最有應得，可是他家人是無辜的！為什麼要逼他老婆和女人給人做情婦，你這樣做和他又有什麼區別？！”
“沈柔，你別忘了，是誰對你下了迷藥，那天要不是我及時出現，你早會被他當場淩辱！”
“但是該怎麼懲罰他是法院的事，你沒有權利這麼做。”
眀展銘盯著她許久，突然笑了起來，“沈柔，說你是女魔頭簡直是侮辱了這三個字！你頂多算隻紙老虎，隻會拿著拳頭到處嚇唬人，你以為這樣別人就會怕你嗎？這個世界沒有你想象的單純，你遲早要為你的心軟付出代價。”
她才不是紙老虎。
課間，趙佳拉她去洗手間。
洗手的時候，趙佳問她，“柔姐，你家嚴墨回去快兩個星期了吧，我看電視說他奶奶的病情已經穩定了，他什麼時候回來啊？”
沈柔擰開水龍頭，“還不知道。”
“不會吧？連你都不知道？！”趙佳一臉不信，“他沒告訴你嗎？”
沈柔敷衍道：“他最近比較忙。”
“夢夢，聽說嚴墨要回來了？”一個聲音響起，沈柔透過鏡子看到丁夢和劉楠楠從身後走過來。
丁夢站在她旁邊，對著鏡子整理妝容，“是啊，星期天的飛機，下星期一就會來上課。”
她對著鏡子抹口紅：“原來你還不知道啊。怎麼嚴墨沒告訴你嗎？我還以為他什麼事都告訴你。”
劉楠楠道：“她跟嚴墨關係那麼好都不知道，夢夢你是怎麼知道的？”
丁夢妖嬈的將頭發弄到耳後：“當然是嚴墨告訴我的。”她轉過身看著沈柔道：“我聽說你每天都給嚴墨打電話，不過都打不通，還找到他爸那去了是吧？你還真夠執著的，人家就是不想聽你電話所以才關的機，你怎麼就這麼不識趣呢？”
沈柔抬起頭：“你說什麼？”
“嚴墨天天晚上都給我打電話，跟我說在她奶奶的病情和那邊的情況，他說那邊有很多人借著看探病的名義帶著自己的女兒啊妹妹啊遠方表妹什麼的介紹給他認識，那些人就像你一樣天天纏著他黏著他，讓他覺得很煩。好在，他馬上就回來了，不過一想到回來被你纏著就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