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很順利,沈潔也沒任何的排斥現象。沈強來看過沈柔幾次,每次她都很一臉漠然,帶來的湯也從未動過,後來幹脆也不來了。
伍子桀和夏戈輪流來照顧她。伍子桀給她帶了很多心靈治愈係的書,教人如何樂觀麵對,如何積極生活。其實她不需要,她比誰都積極的生活,比誰都樂觀的麵對,隻是生活拋棄了她。
夏戈每天都帶各種補湯以及一大堆吃的,他很幽默,會講很多笑話,沈柔總適時的配合著笑。
夏戈帶了巧克力,不是她鍾愛的純黑巧克力,而是各種夾心的或者奶油的。她向來不愛這些口味,因為太甜膩。如今吃起來,覺得淡淡苦澀之後是甜膩的感覺未嚐不好。
伍子桀削蘋果的技術特別好,他很快的速度就能削好一個蘋果,完整的蘋果皮薄又均勻,“最近嚴墨一直問我你是不是請假了,還去你家裏找你,我就按你說的,說你跟眀展銘去國外了。”
沈柔接過伍子桀遞過來的蘋果,淡淡的“嗯”了一聲。
伍子桀沉穩,雖然想問但是還是沒有問出口,倒是夏戈耐不住問,“為什麼不告訴阿墨?你知道嗎?當他聽到你跟眀展銘去了國外以後有多傷心。小柔,阿墨他其實很愛你。”
沈柔笑了笑,隻是說:“明天學校年終總結會,你們一個身為教導主任一個身為十大優秀學生之一,可別為了我請假,我又不是生活不治理,等結束後給我帶好吃的吧。我突然想吃披薩了。”
沈柔是在那天離開的。
當伍子桀和夏戈提著披薩到醫院的時候,就隻看到整齊的病床上放著一封信。
伍老師,夏戈,謝謝你們。我這輩子都會記得,在我最困難的時候,是你們陪著我一起度過。我走了,別找我,希望我們有緣再見。祝你們毫無負擔的快樂。
沈柔拉著一個行李箱,上了北去的列車。她坐在窗口的位置,手機和短信不斷的更替著來。
她微笑的扒開了手機的後蓋,取出了電話卡,然後扔出去了窗口。就讓過去,就讓這座城市的所有記憶,快樂的傷心的感動的難過的都一起隨風而逝吧。
五年時間漫長的仿若一生,就像守著一個時鍾,跟著它一起“滴答滴答”的過。可是當回憶起來,卻又覺得隻是一夜之間。
沈柔換了不少工作,因為大學未畢業,一直找不到很好的工作。做過兼職,做過文職,男上司有色心毛手毛腳,女上司百般挑剔排擠,同事之間也少不了爾虞我詐,為了一份工作鬥得你死我活。
直到後來去了一家廣告公司。徐真三十出頭,和幾個朋友白手起家,創立了這家公司,除了是董事之一也是執行總裁。
和以往認識的人不同,徐真成熟穩重,又不乏幽默風趣。沈柔做她的秘書,他從來沒有有過任何逾越。即便是一起出去應酬,別的人都抱著小姐,而他從沒有。客戶灌沈柔酒的時候,徐真也都一一替她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