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時候,女警員還忍不住看了邱以璿一眼。
明明一路上都好好的,偏偏在撞見安夫人母子的時候,這個邱以璿忽然扯著嗓子哭了起來,哭得那叫一個淒慘,就連她聽了都以為自己真的對她做了什麼慘無人道的事情。
偏偏,那兩母子完全不聽他們解釋,一口咬定他們虐待未成年人,一定要把邱以璿領走。
本來,他們幾個警員都對邱以璿不大喜歡,而且警署也不是收容所,根本沒有地方安置邱以璿。恐怕她一天找不到親生父母,就要一直跟她們幾個女警員住。她們幾個正在為這事發愁呢。畢竟,在許弋的催眠之下,她們也都了解了邱以璿是個怎樣心思深沉、口蜜腹劍的人,哪裏願意攬下這個吃力不討好,以後還會被人誤會的差事?
這一下,一看有人主動要接這個包袱,她們當然是忙不迭地就把邱以璿送到了安家人的手上。
可沒想到,安夫人當時胡說八道不說,現在又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汙蔑她們警隊的形象。她自然要把事情說清楚!
另外一個女警員也開口了:“安夫人可不要亂說話。剛剛那話說的跟我們警察會欺負一個小姑娘似的。敢問安夫人一句,如果邱以璿真的是我們警方的嫌疑人,我們還能讓你把人帶走嗎?而且,你既然認為邱以璿是我們警方的嫌疑人,又為什麼一定要從我們手裏搶人?難道是故意想要妨礙司法公正嗎?”
這一句話,讓剛剛還想出言反駁的安夫人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了。
畢竟,她要是再堅稱邱以璿是警方的嫌疑人,自己可就得背一個妨礙司法公正的罪名,到時候可是要吃官司的啊!
不過,她卻不想那麼簡單的就讓楊若兮得意。
她忽然冷笑了一聲:“楊家果然是厲害的很,就連警署的人都隨你們差遣,隨時出現幫你們作證!”
楊老爺子沉肅了臉色:“有些話可不能胡說。不知道誹謗的罪名,你安家擔不擔得起!”
安夫人剛剛那話根本就是在說楊家一手遮天,控製警署!
這樣的帽子,楊家可不能戴。
“嗬……”安夫人也冷笑起來,“笑話!不是你楊家叫來的人,他們怎麼會好好出現在拍賣會的現場?難道還有人報警了不成?”
“安夫人說對了。”許弋淡淡開口,“是我給警署打的電話。”
“你為什麼要給警署打電話?”安夫人嗤了一聲,表示不信許弋的話,“許醫生,你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幫著楊家說話。我看分明是楊家給了你什麼好處吧……你報的警?你倒是說說你為什麼要報警?難道是為了剛剛那個瘋子?她早就被保安請出去了!”
“的確不是為了剛剛那個人。”許弋臉上掛起了淡淡的笑容。
安夫人得意地冷哼:“那你倒是說說,你為了什麼事情報警啊?說不出來,你可就是在幫楊家開脫。你許醫生在京城的名聲這麼響亮,總不至於好端端地報假警玩吧?”
“自然不是報假警。”許弋臉上笑意不減,“我剛才也說過了,我正協助警方調查白家珠寶失竊的案子。剛才我發現安夫人您脖子上的蜜蠟很像是失蹤首飾清單上的那一塊,可我畢竟隻看了一眼清單,不敢拿個準話,所以才給警署打了電話,希望他們可以將安夫人請回警局,協助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