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姐?”
之前的那位警員也試探性地喊了一聲,楊若兮之前可是說過要告邱以璿誹謗的,可是現在她沒提這個話,自己也不能好端端的扣人。而楊若兮也沒說不告邱以璿了,他自然也不好直接離開。
不過,他心裏清楚的很,就算楊若兮告了邱以璿也沒什麼用。
誹謗,造成重大名譽傷害的,是可以以刑事犯罪量刑的。更別說楊若兮是楊家的千金,她的名譽好壞,還關係著楊氏股票的動向,牽扯到了經濟方麵的巨大損失。要真是有人誹謗她的名譽,自然算得上是重大的名譽傷害。
偏偏不巧的是,邱以璿今年才十三歲,隻有民事責任能力,並沒有刑事責任能力。
這麼大的孩子,民事範疇上,最多也就是調解、賠償經濟損失而已。
而且,對於邱以璿這樣的未成年人,就連經濟損失也應該由她的監護人償還。可是,邱以璿又是個孤兒,現在並沒有被安家正式收養,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被安家收養……
畢竟,剛剛安夫人氣暈過去之後,安子晏已經陪著她去醫院了,隻留了邱以璿一個人在這裏,安家接不接她回去還說不準。
沒有法定監護人,楊若兮就是打官司告贏了邱以璿,也什麼好處都得不到,反而會讓人覺得她小小年紀不饒人……
他想開口勸楊若兮不要再提告邱以璿的事情了。不過,他自己家裏也有孩子,所以清楚的很,像楊若兮這樣十三四歲,正值叛逆期的孩子,隻要拿定了注意,是最聽不得勸的。他開口勸的話,反而容易適得其反,所以他幹脆什麼都不說,等楊若兮自己做決定。
“邱以璿,你也看到了,因為你誹謗我,我一個初中生都被人說成狐狸精了!”楊若兮冷冷地瞥了邱以璿一眼,“不如你來告訴他們,我到底在外麵學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吧。”
楊若兮的聲音不高,卻恰如其分的蓋過了會場裏的喧嘩聲,傳進了每一個人的耳朵裏。
“我……”邱以璿囁囁嚅嚅地說不出口。
楊若兮哼了一聲:“你不用這樣,隻管放心大膽地說。你放心,隻要你說的不是假的,我也沒資格告你誹謗。”
所有人都豎起耳朵,想聽這個邱以璿怎麼說。
這個楊若兮,還真是膽大!
那邱以璿可是早就知道她是楊家大小姐,還敢跟她爭鋒相對,說話間就連楊老爺子都連帶上的主,根本不畏懼楊家的背景。楊若兮要真有什麼不幹不淨的過去,她可不會幫忙遮掩。
哪想,等了半天,邱以璿還是一個字都說不出口,最後還朝楊老爺子鞠了個躬,“楊爺爺,對不起。我,我……我之前都是胡說的,若兮、若兮沒有學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說話間,可憐兮兮地拉著自己的衣角,一副委屈地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在場的人都挑挑眉,看來之前果然是這個邱以璿在扯謊。不然怎麼之前什麼話都敢說,現在一聽楊若兮要告她誹謗,就乖覺下來了,就連楊若兮讓她說,她都不敢說了?
楊若兮深深看了邱以璿一眼,歎了口氣:“之前我也是看你對爺爺不尊重,氣急了,才說要告你。既然給我爺爺道歉了,這次又說了實話,看在我們是朋友的份上,我不想因為一個案底,害得你以後都背著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