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若兮並不知道吳芳那裏已經在計劃著在她的介紹晚宴上使壞了,她此刻正結束了一上午的禮儀訓練,和禮儀老師一起從樓上走下來。
楊老爺子看她們下來,開口問了一句:“學習的怎麼樣?”
楊若兮沒有起先開口,而是看了一眼身邊的禮儀老師。
這位禮儀老師姓何,今年才過了十八歲生日,正是最青春美貌的時候,通身有股清淡如蓮的氣質,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墨蓮旗袍,更是顯得清麗優雅。
“楊小姐的天資很好,學習的很快,我覺得我已經……”
禮儀老師的口氣裏透著驚訝,她似乎完全沒有料到楊若兮居然可以學得這麼快。她稍微一指點,楊若兮就能觸類旁通,一上午下來,幾乎已經把她可以教的東西學了個七七八八,應付一個介紹晚宴,早已經綽綽有餘了。
她自己家本身也是京城豪門圈裏的,這次來教楊若兮也是衝著楊老爺子的麵子。既然教的差不多了,她也沒必要再浪費時間,正要順勢告辭。
可就在這個時候,坐在楊老爺子對麵的許弋也轉過頭來,對她們露出了一個和煦的笑容。
一眼看見許弋,她的腳下像是被灌了鉛一樣,不能動了,嘴裏剛要說出口的話也變了,“我已經將晚宴的進場事宜說的差不多了,下午會說一些場地細節。”
楊老爺子點了點頭,還衝著許弋笑了笑:“說起來,這次能臨時找到場地,還是要感謝許醫生啊!若兮,你可要好好謝謝許醫生。”
場地,是許弋的?
楊若兮看了眼許弋,眼神裏透著驚訝。
關於場地的事情,她一直都想問,卻一直沒有好的理由問出口,沒想到這一下爺爺竟然自己說出來了。
原來不是楊業豪那邊的路子,而是許弋這邊提供的嗎?
許弋又為什麼要為自己的介紹宴提供場地?
而且,這段時間風和日麗,本來京城這一片的高檔場地就很是吃緊。看爺爺的意思,一般的場地又根本瞧不上。
許弋又是從哪裏找到的地方?怎麼偏偏這個時候可以拿出來給她用?
“楊老先生客氣了,這點舉手之勞的小事,還說什麼謝字?”
“爺爺,我能坐在這裏嗎?”
她一定要把爺爺和許弋這樣的危險人物隔開。
昨天晚上,她按照腦海裏的印象,做好了小聽筒,隔著牆聽了很久,那邊都沒有傳出來一點聲響。可是她心裏卻覺得這個許弋更加危險了。
她這番是為了保護爺爺,可是看在那位禮儀老師眼裏卻不是那麼回事了。
禮儀老師卻皺了皺眉頭
周五晚上,一天沒動靜。
第二天,
禮儀老師“哼”了一聲,楊若兮抿了抿唇,沒再說什麼。
看到許弋的時候,臉都紅了。
許弋,每回都冷冷的,為什麼會願意逗這個楊家的小丫頭?
周六晚上,楊若兮偷聽許弋的談話。
“安家那邊……”
“安家那邊我自己心裏有數。”
“少爺……”那個人又說了,“可是,老先生之前……”
“爺爺那邊,我會去解釋。”許弋的語氣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