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若兮的聲音有些悶悶的:“也不知道我那個爸爸是不是被吳芳下了降頭……”
即使知道吳芳為別的男人生過孩子,還喊著人家的名字,都對吳芳不離不棄,想盡了辦法騙自己父母也要把人救出來。
楊業豪難道不知道奶奶那兩天為了他流了多少眼淚嗎?
他難道沒有心嗎?
說完,她忽然想起,自己麵前站著的這個可是世界級催眠大師的徒弟,忽然有些希翼地看著許弋:“許醫生,你可以幫我對我爸爸……進行一次催眠,讓他忘了吳芳嗎?”
許弋挑眉,不置可否:“你那麼恨吳芳?”
楊若兮本來並不想讓許弋知道太多自己的想法,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卻還是開口了。畢竟,她除了許弋,沒有什麼人可以傾訴了。
“吳芳她,氣死了我媽媽!還想要把我賣到大山裏,毀掉我的人生,我怎麼可能不恨她?”楊若兮想起白瑾的死因,眼神也淬上了濃濃的恨意。
許弋在她說到“想要把我賣到大山裏”的時候,眼神驟然一緊,眼底一片暗潮洶湧。
他握了握牽頭,麵上卻不動聲色的搖搖頭:“沒有用,催眠隻能維持一段時間。我不可能每時每刻都對你爸爸催眠。隻要他醒來,就會發現不對勁。”
楊若兮有些失望,悶悶地“哦”了一聲。
隻要楊業豪還活著,他肯定會不停的想辦法把吳芳弄出來……
“若兮,你如果那麼恨她……”許弋忽然上前一步,掰過她的肩膀,湊近她邊,似勸慰、似誘惑地開口,“為什麼……要讓她死得那麼輕鬆?”
楊若兮,隻能感覺到許弋鼻尖溫熱的氣息全都噴到了她的耳朵上,讓她有些癢癢的,臉不受控製地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
她想要後退,卻發現自己的肩膀被許弋握著,根本就動彈不得:“你放開我!”
這裏可是公司,他難道就不怕被陳明修和顧師傅出來撞見嗎?
掙紮間,她看向了許弋的眼睛,忽然覺得有些暈眩。
這時候,她發現許弋看著她,唇角漾著一絲笑意:“若兮,說起邱以璿的事情,那你……是怎麼有靈力的?我記得,你之前也是一個普通人。”
這句話,一下子讓楊若兮睜大了眼睛。
她的心忽然跳的快了起來。
她忽然想起來,她有靈氣的事情從來沒有跟許弋說過。
那天卻忽然開口要拜許弋為師,一定讓許弋發現出不對來了吧?
“有什麼秘密連師父也要瞞著嗎?”許弋挑眉。
“我……的確不能說。”楊若兮抿了抿唇,自己重生的事情是最大的秘密,誰都不能說!
許弋皺了皺眉,放開了手,她真的可以對自己的催眠免疫?
這時候,原本在倉庫看解石的陳明修也衝了出來:“天哪!開漲了!每一塊都開漲了!而且,都是大漲!”
“真的?”楊若兮的臉上露出了恰到好處的驚訝和欣喜,“我去看看。”
許弋卻沒有跟上去,幽幽歎了口氣:“小丫頭讓自己活得這麼累……”
不過……他的目光落在楊若兮的背影上,眯了眯眼睛。
那天自己原本根本不是那個黑鬥篷的對手,好像就是楊若兮朝他背後拍了一掌,就扭轉了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