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衣晨陽隻簡單的跟我說了個大概。我聽得有些發蒙。
詹詩儒之前也是A中的學生,和周俊宇感情很好。她的父親是A市的前任市長,一年前被人舉報落馬了,她母親又沾了毒,這對她打擊很大。結果那個時候也不知道為什麼,周俊宇也和她分手了。聽說,她後來去夜店買醉,結果就被人。。。
被學校開除過後,她就破罐子破摔,說去當陪酒小姐。周俊宇哪受得了她變成這個樣子,不吃不喝養著她。想不到她後來也沾上了毒,所以被抓到戒毒所去了。
本來以為世界清靜了,想不到她如今又回來了。
衣晨陽又點燃了一支煙。
接著說,我以為周俊宇真心要跟你在一起,跟她劃清界限了。想不到。。。
我沒接話,隻覺得世界又崩塌了。
衣晨陽卻繼續在我胸口上插刀。
“我說過,跟他在一起,有你好受的。你現在也應該知道結果了。”
怪不得他對他的從前絕口不提,管不得他還因為我的盤問,將我冷冷放在一邊。原來,周俊宇跟我在一起,不過是詹詩儒不在時的消遣。似乎突然間我的角色變成了一個第三者。
周俊宇霸道的掰著我的臉,說不準看別的男人的話。還聲聲在耳。
漫天的花火下,我和他親吻的畫麵還曆曆在目。
最後都化作一道白色的陽光,彙成微笑的,殘忍的,我們分手吧。
心絞痛著,似乎是在滴血,我悶著聲不說話,覺得自己像一個小醜。人家早把你忘在一邊,愛得死去活來,轟轟烈烈,你還自己在那裏跟個傻瓜似的默默的在幻想。
我仰著頭,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故作戲謔的開口:“你說,他們兩為什麼不直接去拍電視劇啊?”
“還要去找她嗎?”
“嗯”
我甩了甩眼淚,雖然有些去自取其辱的感覺,依然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你。。”
衣晨陽有些不忍的看著我,之前和他說話都是爭爭吵吵,突然這麼安靜的相對,讓我頗為不自在。
正當我覺得被他看得發毛,別過臉的時候,他才幽幽的開口,“走吧。”
2.
從來都沒有想象過自己會來這樣一個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地方。
買個門票居然要一百塊。我果斷讓衣晨陽在外麵等著了。
我身上的錢剩得不多,也不想讓他因為我花什麼錢。
聒噪的DJ打碟混著喧囂的雜音,舞池裏各種曼妙的身軀跟著節奏擺動,五顏六色的燈光閃來閃去,射得我眼花繚亂,音響的聲音那麼大,以致於每一個節奏點巨大的震動,就像凶猛音浪,震得我連心肺都發顫。
穿著白襯衫小西裝的服務生立馬迎了上來。
我有些怯懦,不敢直視。
“能問一下,詹詩儒在嗎?”
服務生嗯了一聲,見我並沒有要點酒水的意思,那張笑臉去了一半。
我倒是舒了口氣,本以為做小姐都得有個什麼花花草草的藝名,我直接問名字或許人家都不知道。
“能麻煩你叫一下她麼?我想跟她說點事兒。”
我眼巴巴的望著那個服務生,與我對視的小眼睛微微一怔。本有些不耐煩的臉變得柔和,他軟聲答應了下來。
3.
我站在原地,不敢亂坐,連進來都得收一百塊,我哪能坐得起,眼睛卻又有些好奇的往周圍看了看。
吧台旁一個約莫二十出頭的男人喝完杯中的最後一口酒,歪斜著蹣跚的向我走過來。
“我就喜歡這種清純的”。
他似乎是很滿意的打量著我,自言自語說道。
我躲過他正要摟上來的手。
這才反應過來,他似乎誤以為我是出台的小姐了。我哪一點像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