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屹琛的加入徹底點燃了周圍人的熱情,重新開拍後大家都卯足了勁頭。懷特是個從來不知壓力為何物的人,當初跟陸屹琛還不熟的時候兩個人就合拍了《雷炎》,當時的懷特對上陸屹琛尚且不覺得擔心害怕,現在就更沒有顧慮。
導演喊了開始後,懷特才發現自己想的太簡單了。
陸屹琛正正經經演戲的時候確實沒什麼好擔心的,可他現在分明是借著演戲的名義在調戲,以公謀私遮掩自己的小心思!懷特不知廢了多少勁才壓下心裏湧動的情緒。
懷特不斷地穿過人群,而背後的人如影隨形。
手指一遍遍地劃過背部,陸屹琛的力道不輕也不重。他並不是整隻手貼在他的背上,而隻是用指尖和指腹的部分慢慢的遊弋,從肩胛骨中間凹陷的部分順著背部往下經過腰部最後停在敏感的臀部上方。
這讓懷特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兩個人親密的時候。是的,他們曾經光裸地貼在一起互相撫慰對方的身體,他們了解對方身體的每一個部分。火熱的呼吸,快速起伏的胸口,肌肉緊實手感極好的腰部,線條流暢充滿力量感的背部,以及揉捏起來不想放手的臀部。
懷特在陸屹琛的觸碰下不可避免地想到了那些鏡頭。緊張的情緒,劇烈的心跳,人群的視線和燈光鏡頭帶來的刺激。
他心底一邊咒罵陸屹琛的不合時宜一邊又陷入情緒不可自拔。
一個alpha是不能被輕易撩撥的,特別撩撥他的還是自己的對象,一起滾過床單深入交流過的對象挑起的衝動簡直無法抗拒。
懷特這時候算是明白了,陸屹琛確實是故意的,也許是因為顏樞也許是因為剛剛拍攝的幾場戲。他顯然在進行一場對他來說不痛不癢的惡作劇。
懷特一邊控製著臉上的表情一邊還在想著鏡頭想著劇本上描寫的畫麵。
大腦仿佛分成了兩個區間,一半在叫囂一半在壓抑,一邊火熱興奮一邊又冷靜地回顧著角色。
這些矛盾導致了鏡頭裏呈現出的畫麵叫人完全挪不開眼睛。
邵君則此時是僵硬的害怕的,他麵上空茫額頭上汗津津的,褲縫邊的手指微微彎曲著。當人以為他會保持著這個姿勢不動時,骨節分明的手指又反射般地抽了抽,像是被拉動的橡皮筋不經意地彈了下,正好擊在人心間的那一點上。
很多人屏住了呼吸。
直到這一幕演完他們才猛然醒悟這不過是個簡單的鏡頭。但這兩個人呈現出來的東西卻與旁人完全不一樣。
導演摸了摸下巴,有些明白之前那部《雷炎》為什麼會造成轟動了。有些演員在一起會天然地產生化學反應,不管他們是有心還是無心,一旦出現在同一個鏡頭裏就會牢牢抓住觀眾的視線。縱觀曆史,熒幕上永遠不缺所謂的“黃金搭檔”“熒幕情侶”除去那些炒作出來的,演員與演員之間的碰撞也是真實存在的。
導演開始考慮找他們合作一部新片,不同於《雷炎》不同於現在拍的《兩世人》,他想為他們量身打造一部新片。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就紮在了心裏,隻等著機會找他們商量了。導演這邊先不說,完成了鏡頭的兩個人也是表情各異。
懷特被陸屹琛刺激得想起了一堆不和諧的東西,一轉過身對上陸屹琛的眼睛,兩個人之間像是熱油被瞬間點燃,一下子就燒出了一片燎原大火。偏偏片場裏全都是人他們還要裝作若無其事保持適當的距離。
懷特被導演叫過去看了一遍剛剛拍好的鏡頭,狀似點頭受教心裏卻在想,果然不該和陸屹琛多合作,一有個身體接觸就有感覺還拍個屁的戲。
陸屹琛在片場門口一直等到懷特收工。懷特出來的時候隻穿著襯衣,夾克披在肩膀上,大季小季也沒有跟在他身邊。他看到陸屹琛的車子瀟灑地跟周圍的工作人員打了招呼就拉開車門上了車。
陸屹琛的保姆車配置不算豪華卻非常舒適,懷特在膝蓋壓上車墊的時候就想著以後也要弄一輛。這樣不管什麼時候都能舒舒服服地躺著了。
壓抑了一天的火在進入了黑暗的車廂後瞬間爆發了。
alpha的氣味充斥在窄小的車內,每一次呼入的空氣都充滿了強烈的信息素的味道。陸屹琛隻是一個晃神手腳就被牢牢壓製住了,椅背沒來得及全部放下來,他的身體有一部分不得已懸空,脖子仰起暴露出脆弱的部位。懷特湊過去舔了一下,陸屹琛打了個顫。這個位置太敏感了,哪怕他現在已經算是一個beta,脖子被碰觸的時候也會忍不住發抖。
陸屹琛不習慣這種弱勢,他的眉頭聳了聳,剛要推開懷特卻被緊緊抱住。
懷特整個身體都壓在他身上,嘴唇貼在他的脖子的側邊,兩個人的氣味互相交融互相影響,迷亂的感覺似乎連理智都被衝擊地搖搖欲墜。
懷特緊緊抱著他,在他耳邊道,“你今天太過分了。知道那是片場嗎?”
陸屹琛的手被他壓在椅子的側邊,“隻能說你太經不起挑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