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特的電話打得有點長,等他回來之後已經換好了一身外出的衣服。
“你打算現在出門?”詹十兆並不讚同他在風口浪尖的時候跑出去,“外麵記者正盯著呢,你現在走哪兒都會被人跟。等下午公司發布了聲明再出去也比現在好。”
“不想等,早解決早好。”懷特搖頭。
“你怎麼說?”詹十兆問陸屹琛,“他這樣子你就不管管?”
“你真要出去?”陸屹琛問,他喉嚨有些沙啞,懷特彎腰給他倒了杯水。
“有些事情要當麵說清楚,否則再來一回現在這樣的事情我怕我擋得不及時。”他笑得有些痞氣,眼神卻很柔和。
陸屹琛喝了口水,“你去吧,我找大哥借了人,待會兒出門讓他們跟著你。”
“行。一會兒回來給你帶悅季的湯。”
他們三兩句商量完,懷特就出門了。詹十兆被這個節奏弄得有些反應不過來,皺著眉對陸屹琛說,“他這是知道了什麼?昨天你們被粉絲襲擊中間還有其他人插手?跟懷特有關?”
“隻是猜測罷了。”陸屹琛靠在沙發上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他要去就讓他去,你攔也攔不住。”
“我這不是想著你會攔一下嗎?”詹十兆自個兒小聲嘀咕了一句,誰知道陸屹琛竟然還縱容對方來著。他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下陸屹琛,“這個……這兩天的通告要不給你換一換,往後挪一下?”陸屹琛的戲基本拍完了,除了可能被叫回去補拍幾個鏡頭外,就隻剩下一個遊戲代言廣告了,偏偏那個廣告又要吊上吊下的……
陸屹琛把杯子放在茶幾上,環著手臂挑眉道,“你確定?”
詹十兆猶豫了一下,不知道現在是該點頭還是搖頭。
“那就這樣吧。”陸屹琛的話反而讓先提出來的人詫異了,詹十兆嘴張張合合了半天,還是把話咽了下去。也許他是應該跟chad學習一下了,早點習慣這對情侶不動聲色的黏糊勁兒。詹十兆搓了搓手臂,又跟陸屹琛商量起昨晚的事情,等他們統一意見後,對外還要拿出一個章程。他把公關團隊連夜弄好的發言稿遞給了陸屹琛。
“你看看吧,有沒有什麼你想添加或者修改的部分。”
陸屹琛自己的公寓安保設施更加完善,當初買下這套公寓就是衝著這點來的。懷特從出門到到達目的地都很順利,而從陸景林那裏借來的專業人士也名不虛傳,他們一路上都沒有記者跟蹤,順利地到達了嚴晉的公司。
嚴晉辦公的地點樓層很高,懷特站在觀景電梯裏的時候心裏就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這家公司從大堂的布置到電梯的樣子甚至是嚴晉辦公室前的走道都跟他少年時代時無聊臆想的差不多,那會兒他們還什麼都不懂呢,就在那兒說以後要是退伍了開了自己的公司前廳一定要是怎麼樣的,辦公室要弄到多少樓,一定要有裝逼的落地玻璃窗,連辦公室的盆栽都想了很多種。唯獨就是沒想過公司要做什麼。
如今嚴晉竟然把這些全都實現了。
秘書把懷特送到了辦公室門口。
懷特推門進去時嚴晉剛剛打完一個電話,他放下手機比了個請坐的手勢。懷特坐到了他對麵的沙發上。
“我知道你會過來。”嚴晉說。
懷特點頭,“認識了那麼多年這點了解還是有的。”
“你是為了昨晚的事情來找我?”嚴晉開門見山。
“你要這麼說也可以,這算是一半原因。”
“那還有一半呢?”
“來表達一下自己的想法。”懷特攤了攤手。
嚴晉笑了笑,懷特的直白讓他陌生之餘又有些懷念。其實當年的林白和現在的懷特有很大的不同,當年的林白更加耿直單純,不管是感情也好信念也好哪怕是對未來的期許都帶著一股子光輝燦爛的味道,暖和地讓人舍不得去潑他冷水。嚴晉想不到的是,最後澆熄了懷特的那一盆子冰塊竟然是自己倒上去的。如今人倒還是那個人,有些東西卻跟從前不一樣了。嚴晉不是不難過的。隻是昨晚之後心裏的那種無能為力也讓他堅持了很久的東西消失一空,到底是回不到從前了。
“你想問昨晚的事情有沒有我在插手?”
懷特歎氣,“你現在這麼反問不是都已經承認了,我還有問的必要嗎?”
“你既然來了難道不是已經有了八成以上的把握?”
“不,其實之前還不到五成。那個臆想症手上的催化劑一般人拿不到。我知道你有這個渠道,這是第一。能輕輕鬆鬆搞定保鏢的人不少,但會把主意打到陸屹琛頭上的沒幾個。他的背景圈裏一般混的那些可能不知道,但上層的有幾個不明白?我不信他們會沒有事先提醒過那些有心思的。又不是殺人父母,那些小仇小怨不值當拿命去報仇,完全沒必要。這是第二。”懷特笑了一下,“但這些都隻是猜測,直到你剛才說出來我才能肯定。”他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