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懸崖下是深不見底的萬丈峽穀,文詩韻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但是,她望著對麵的懸崖坐著的那個麵具人,心裏非常恐慌。他是爸爸嗎?他為什麼要坐在懸崖邊?那兒很危險,難道他不知道嗎?即使不是爸爸,他也不能坐在哪裏呀!不行,太危險了。我必須提醒他,讓他趕緊離開。啊?不對呀?他獨自一人坐在那裏,難道……啊?自殺?不不不!他有什麼想不開的呢?不行,我不能讓他這麼做。我必須阻止他!文詩韻想著想著,就放開喉嚨對著懸崖大喊起來。
爸爸——,你是爸爸嗎?為什麼坐在那兒啊?我是詩韻——
山穀裏回音嫋嫋,餘音陣陣。然而,文詩韻一時的激動和緊張,她也許忘記了自己的腳下也是懸崖,不知不覺的她就走向了懸崖。一腳踏空,文詩韻聲嘶力竭的驚叫一聲,就如一片落葉墜向了萬丈峽穀。
聞聽驚叫,龍亞軒猛然驚醒,卻正看到文詩韻已經變成了渺茫的一個小點了,還在慢慢的墜落,消失。
詩韻——!一聲淒惶的呼喊,龍亞軒痛哭流涕,捶胸頓足,發瘋了一樣就要跳下懸崖,卻被肖夢影和虎哥一把拉住。
肖夢影也清醒過來,一邊嚎啕大哭,一邊對著龍亞軒說:你要幹什麼?送死嗎?誰也不想發生這樣的意外,你以為我們就不痛心嗎?
詩韻啊,你怎麼能丟下了我們呀!虎哥也萬分悲傷的自言自語的說:她也許是擔心對麵的麵具人,也許是一時激動和忘情,無意的墜下懸崖的啊!
她以為那個麵具人就是文叔叔。可是,神秘的麵具人的身份我們一直不明啊,詩韻啊你怎麼就那麼的固執和愚蠢啊!肖夢影也是無限悲傷的自言自語。
都怪那麵具人!如果他不是文叔叔,我跟他就永遠沒完!我一定會找到他清算這筆賬的!虎哥咬牙切齒的說。
龍亞軒抹了一把淚水,但是淚水很快就如潮水,又漲滿了眼眶。他再次擦幹,毅然道:攀下懸崖,尋找詩韻!
虎哥猛然驚訝道:這懸崖不知其深,怎麼攀下去?
是啊亞軒,你的心情我能理解。肖夢影道:可是你的安全我們不能不顧啊!假如你再有個三長兩短的,你叫我們怎麼辦呀?
誰也不能理解我的心情啊!不行,我要找到詩韻,我不能就這樣讓她孤單單的一人在這裏呀!龍亞軒幾乎是咆哮。
虎哥和肖夢影對視了一眼,知道龍亞軒決心已定。他和文詩韻的脾氣是一樣的,倔得很。
好吧,我和你一起去!肖夢影莊重的道。
我也去!虎哥道:夢影,走,尋找山藤去。隻有用藤蘿相接才能攀下山去。
於是,他們一起迅速的找到了大量的藤蘿,打結接牢了,每人背一捆,找到一處比較平緩的山坡,把藤蘿牢固的拴在了一棵樹根。為了防止藤蘿不夠牢固,他們放下了三根,每人一根,同時下山。他們三個一同艱難的向著山下滑去,累了,就坐在一個山坡上依著山石,腳踏山坡休息。
亞軒,我怎麼感覺很奇怪,那個麵具人到底是不是文叔叔?他到底是鬼還是人?虎哥突然喘息著問。
不知道。他一直不願意見我們,似乎還在故意躲避我們。龍亞軒此刻冷靜的想了想回答:他是人,應該不是鬼。
不對,我看他端坐在對麵懸崖的樣子,也很特別奇怪。虎哥不解地說:你說好端端的,跑那兒去坐著幹什麼?
他好像是在引誘我們。肖夢影不假思索的說。
對,就是這樣。我認為他不是文叔叔,更不是人。虎哥想了想道。
你又想唱《童年》這首歌了吧?肖夢影不屑的問:你以為這山裏真的有神仙?
沒有神仙,看來鬼是確實有的。虎哥挺認真的說:神仙沒人見過,鬼倒是有人看過。比如那個神秘的麵具人,不是鬼是什麼?哪有人好端端的會跑到懸崖上坐著的?
在哪裏?抓一個來我看看?肖夢影反對道:那是心裏有鬼!
真的!虎哥一本正經的道:我就見過。不過,那是我奶奶講給我的,是她見過。
嘿喲,你別嚇唬我。肖夢影表現出驚恐說:那是你奶奶人老出現了幻覺的結果。
是真的。虎哥依然煞有介事的道:我奶奶說去拉他,那是我早年過世的叔叔。她說她去拉他,不讓,就飄走了。當時聽得我也驚呆了,說不出話來。其實,我根本就沒有見過我那位叔叔。
幻覺!龍亞軒冷不防很確定的道:不能當真。
信則有,不信則無。虎哥無奈的說。
我們趕緊下山吧!龍亞軒岔開話題建議道。
於是,他們繼續下山,順著藤蘿攀援而下。也不知他們滑行了多久,他們終於看到了穀底。
亞軒,我們就要到穀底了。肖夢影高興的說:哎呀,我的藤蘿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