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
流瑩兒起身告辭,冷隱一路送出去。
“流瑩兒小姐,這蓮花茶還給你。”
流瑩兒將完好的茶包塞進袖子裏,疑惑道:“冷特助的偏頭痛這麼快便痊愈了?”
冷隱“嗯”了一聲。
他沒必要和她解釋不願沾她的恩惠,更不能和主子有一樣的待遇。
流瑩兒像上次一樣,施法轉身不見。
冷隱由初次的意外逐漸轉為惴惴不安,這號有異能的女人,如果哪天走火入魔,可是要害人害己的。
他快步返回,自家主子並不在客廳。
“冷特助,司先生在釣魚。”
“彩虹”七姐妹,老大小紅看到冷隱主動回答道。
“室內釣場嗎?”
“是的。”
冷隱出門坐上了觀光車。
春暖花開占地麵積一萬平米,背靠青山,麵朝大海。
自家主子住的別墅坐東北朝西南方向,西北角是一眾傭人和保鏢們的住所。
至於東南角就是冷隱要去的釣場。
自家主子在那裏建造了一千平米的室內釣場,冬暖夏涼,垂釣池裏養了一些淡水魚。
垂釣是一項娛樂休閑活動,上到有地位的貴胄人士下到平民百姓愛好者頗多。
一入釣壇深似海,從此戒釣是路人。
司禦塵坐在特製的釣椅上,背影挺拔偉岸,台釣竿架在炮台之上。一雙狹長的鳳眸,視線鎖定了水麵的浮漂。
手裏夾著一支煙,等魚的空當吸上兩口。
冷隱一看自家主子似乎心情不錯。
想來也是,一沒病痛折磨,二沒女人糾纏,三來公司事物親侄子在打理。
主子這是偷得浮生半日閑。
“主子,要不要約幾位垂釣大師陪您切磋一下?”
“不需要。”隨後,司禦塵擺擺手,示意他別再出動靜驚了魚。
不多時,司禦塵丟掉手裏的煙蒂,單手起竿飛魚,魚線隨著揚竿的動作在半空中劃出一個完美的弧度。
子線與主線各自串連的魚鉤都掛著個頭不小,足有七八斤的琵琶魚。(清道夫)
“主子,古有一箭雙雕,您是一竿雙魚。”
冷隱稱讚著自家主子的上魚技術,將魚鉤上的兩條魚撒進了魚桶。
司禦塵淡然道:“這可是廖老爺子傳男不傳女的釣技。”
“那廖老爺子連自己的外孫都沒傳,傳給您。”
冷隱提到已過世的廖老爺子,司禦塵想起了自己的初釣是四歲的時候,那時候手小,力氣小,魚竿都拿不穩,有時上了大魚,拉不動,不是斷竿就是直接被魚拖進水裏。
“嗬嗬。”司禦塵笑的有些冷,“推我去那邊池子釣幾條。”
“是,主子。”
偌大的室內釣場好幾個水池,養著不同品種的魚。
“上次,我要你提取指紋的事情,辦得怎麼樣?”
司禦塵重新換了一根魚竿,一麵綁鉤子一麵問著正事。
“主子,還要一周左右。”衣服上的指紋很難精準的提取。
“哦,但願結果不是我心裏料定的那樣。”
“主子,這麼說,您心裏早就有數了?”
司禦塵拋竿後,沉聲道:“想要釣大魚就要耐得住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