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我在等你上床。”
冷隱被自家主子邪魅的口吻撩撥的止住了腳步。
姬若聽後，精致的小臉立馬紅的如晚霞。
“禦哥哥，你壞死了。”
她姿勢優雅的落座在床邊。
司禦塵把她的雙腿擱置在自己腿上，著手為她脫掉高跟鞋。
禦哥哥給她買了一屋子的高跟鞋，她懶得去數有幾萬雙，反正每天傭人都會將鞋子連同內衣和裙子給她配搭好。
禦哥哥呢！
就負責給她買高跟鞋，穿高跟鞋，脫高跟鞋。
三個動作，這個男人做起來，嫻熟無比，樂此不疲。
那些按著她的腳尺寸以及走路習慣定製的高跟鞋穿著特別舒適，走起路來也如履平地。
可是，自從她冬眠蘇醒後宛如從蝴蝶脫胎換骨成了無腿的美人魚。
每天都不用走路，除了坐在禦哥哥大腿上，就是坐在禦哥哥大腿上。
司禦塵撫摸著她纖細而光滑的腳腕，像在撫摸一件絕世珍寶。
“哎呀！”
姬若叫了一聲，司禦塵手下的動作停止了。
“怎麼了？若若。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姬若搖搖頭，語氣很是著急。
“我的腳鏈丟了。”
“沒關係。”司禦塵捧著她的小臉，對著她的唇小酌一口。絕對的寵溺口吻，像在哄小朋友。“家裏還有很多呢！你如果不喜歡就再去買。如果買的也不喜歡就隻能委屈你自己畫了，或者，我抽時間給你畫？嗯？”
兩個人抵著額頭，十指緊扣。
姬若安靜的聽他說完，才開口：“禦哥哥，我丟的這個腳鏈是我自己用紅線串的。”
她抬眸凝視著他的俊逸的眉眼，接著說：“是你襯衣的第二個扣子。你不知道，我冬眠醒來後的第一眼就看到了你，還有你放在我手心裏的第二個扣子。我真的是受寵若驚呢！”
提起第二顆扣子，姬若的聲音歡脫中透著可惜。
“禦哥哥，你襯衣的第二顆扣子是距離你的心最近的。我原本想著，你若不再心疼我，我就離開。要你一顆扣子留作紀念。把它掛在腳邊，走到天涯海角都像你陪著我，一路同行。”
姬若說的每句話都情真意切。
唯獨關於第二顆扣子這個話題，司禦塵聽後臉色轉瞬即逝的陰霾。
除了把她摟的更緊，再無應答。
他一輩子都忘不了，那個除夕夜。
他不遺餘力的留下她的“屍體”
冰冷的她，右手緊握成拳。
他順著她的手心骨節構造小心翼翼的掰開她的右手。
她的右手緊緊攥著那顆扣子。
看到扣子那一瞬間，他整個人都崩潰了。
他叫冷隱給她下葬時放的扣子。
死人是不會攥住扣子的。
一定是下葬後，她蘇醒了。
一定是他根本沒有把她掐死。
那麼，就是說，他活埋了她。
她平靜的麵部表情和幹淨的手指甲不像是有掙紮過的痕跡。
隻有一個可能——她是在絕望中一點點窒息而死的。
他無法想象，更不敢想象她在泥土裏等死時，究竟有多麼的絕望。
“禦哥哥，讓我死在你懷裏。”
她彌留之際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