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若托腮發呆。
為什麼舅舅下凡隻想著風花雪月。
難道把她這個在凡間受苦受難的外甥女忘得一幹二淨了。
“娘親。”姬若蹲在白靈兒身前，揩油似的來回摸著她露在裙子外的白大腿。
“癢的我汗毛都立起來了。”白靈兒一把抓住她的手，柔聲道：“想給我搓澡去浴室。”
姬若調皮的說：“娘親腿上沒有汗毛也沒有泥不用洗。”
“好啦！我怎麼舍得勞累你呢！娘親的小可愛。”白靈兒伸手拉起姬若。“起來！”
酒紅色的沙發騰出一空她坐的地方。
“娘親，你對我好是因為我舅舅嗎？是不是他叫你關照我？叫你教我法術的。”
白靈兒垂眸看到姬若很期待的眼神，緩了一下說出了實情。
“在凡間，我不曾見過折雲。一麵都沒見過。”
雲淡風輕的口氣像是在訴說別人的別離。
“娘親，你們在天上見過？”
“我在蓬萊見過折雲。”
“我舅舅每天看著我，照顧我，再然後就是陪司命星君下下棋，喝喝酒。”
姬若對白靈兒說起了折雲仙人的日常。
白靈兒握住姬若的手，感歎道：“折雲倒是盡了當父親的責任。”
姬若仰麵躺在沙發上，眼睛望著天花板，眼眸有些濕潤。
“雖然我無父無母，可是大家都很照顧我。我過的很好。”
白靈兒聽著她滿足的聲音，似是自我安慰。
她的聲音慈愛而又哀憐。“若若，這些年苦了你。”
姬若搖搖頭，“娘親，你知道我為什麼喜歡穿紅色的衣服嗎？”
“為什麼？”
“因為，禦······”
不想喊他禦哥哥。
禦哥哥這個稱呼有心痛的感覺。
姬若又改口道：“我的第一任收養人，就是以前九重天那位，他說紅色的喜慶好看，有錦鯉運。”
白靈兒語重心長道：“你不要和司禦塵的關係鬧那麼僵。日後他重歸神位，你還是要和他······”
“娘親！”姬若嘟著嘴打斷了她的話。“等我幫他集齊扇骨，重組乾坤扇。立馬送他回去算是報了補血之恩。從此我醉臥蓬萊，他執掌天宮。我和他橋歸橋，路歸路。道不同不相為謀，床不同不相為夢。”
“若若。”白靈兒摸著她的頭。有些擔憂的聲音。“這些絕情的話，你還是深思熟慮後留著親口對他說。我可不當傳話筒。”
“我不想見他，不想聞到他身上有別的女人的香水味。”
姬若眨巴了幾下大眼睛，又問道：“娘親，我可以在你這裏多住些日子嗎？”
“問的什麼傻話。”白靈兒繼續道：“娘親不是說過，這裏就是你的家。”
“嗬嗬~”姬若笑道：“娘親，到時候你和我回蓬萊。我舅舅就可以天天見到你。”
姬若現在也不好奇白靈兒的真實模樣了。
舅舅惦記的女人，毋庸置疑，各方麵都很出類拔萃。
“若若，我想天天見到你。”
“我第一眼見到你就喜歡你。”
“你還沒出娘胎的時候，我就摸過你。”
白靈兒很摯情的口吻。
姬若懷疑自己聽錯了。
怎麼好像舅舅在她心裏就是過客一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