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兒摘下麵具放下鋼琴上。
借著月光，纖纖玉指落在黑白琴鍵，治愈係的琴聲如水般流淌入夜色中。
一道黑影閃過。
白靈兒冷喝一聲，“誰！”
大廳內的燈光一下子亮了起來。
冷隱走上跟前，納悶道：“女主，您還沒睡。”
白靈兒抬手摸了一下臉頰，忘了戴麵具。
“女主，您去哪兒啊？”
他看見白靈兒往外走去，緊追兩步。
白靈兒腳步頓了一下。冷聲道：“有事明天再說！別跟著我。”
“是，女主。”
冷隱退下。
白靈兒踩著台階一路往下走，水晶鞋跟發出清脆的響聲。
她穿著一襲白色流蘇曳地長裙，銷魂的背影婀娜多姿。
樓下燈光璀璨。
司禦塵放下手裏的咖啡，微眯眸子看向女人。
白靈兒長了一張和姬若一模一樣的臉。
唯一的區別就是姬若的眉心有一點紅色的朱砂。
白靈兒沒有。
她的眼尾有一顆了迷人的淚痣。
“嶽母，小婿恭候多時。”
白靈兒輕扯嘴角，“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真相的？”
司禦塵並沒有正麵回應。
“隻要我想知道，沒什麼查不到的。”
不然，他也不會放任姬若留在緋色學院這麼久。
人家親生母女團聚，他這做女婿的得懂事。
白靈兒攏緊了身上的披肩，清聲道：“你和若若可有重歸於好？”
司禦塵微笑道：“您操心了。我和若若一向夫妻同心，前一陣雖有誤會，不過，她對我，最起碼的信任還是有的。”
白靈兒聽得出他很是自信的口吻。
“嶽母，小婿有一事相求。”
白靈兒點頭，“說吧！隻要不是關於什麼勞什子乾坤扇。”
司禦塵直言：“我和若若在一起快一年了。除了海棠花，她什麼都不吃。起初，我隻當她個人飲食習慣，後來，我才知道，她沒有味覺，食不知味。醫學上目前無法醫治她這種，所以······”
“許多事你忘了，我知道，你還是心疼我家若若的。”白靈兒端起咖啡，想了想，問道：“我倒是可以煉丹。”
司禦塵一聽有希望，問道：“需要什麼原料？我去準備。”
“丸藥的配比不成問題，煉丹爐我也有，隻是······”
白靈兒為難了。“火候要緊，我需要龍涎火。”
“聞所未聞。去哪兒找呢？”司禦塵摸出一根煙，指尖點火。
白靈兒看著他的手，“火種就在你身上。”
司禦塵將煙摁滅在煙灰缸，看著自己的手。
曾經燒死過流瑩兒的火，原來叫龍涎火。
“這就好辦了。我抽出時間同您一起煉丹。”
“不！”白靈兒拒絕道：“你應付不來。煉丹快則三五日，慢則七七四十九日。你的身體受不了的。”
司禦塵的臉色沉了下去，思考片刻，正聲道：“為了若若，我願意試試。”
白靈兒點頭，這個女婿，靠譜。
白靈兒想到了什麼，繼續道：“你是男人卻從小有體寒症。就是因為少了這龍涎火。”
“我可把你體內的火種取下。隻是，火種離體就回不去了，你可想好了？”
司禦塵思量了一下，伸出手。“您盡管取走。我希望若若恢複味覺，飲食正常，過有滋有味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