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少爺。原來喜歡單刀直入。嗬嗬~”
沈從之聽著女人幾分嫌棄的口吻,伸出胳膊擺弄了一下床頭那盞裝飾的小燈,他要好好的看清身下的女人,這張讓他失眠,讓他做夢的臉蛋。
明黃的光澤刺入姬若的眼眸,她下意識的半眯眼眸,就這麼個小動作使得沈從之欣賞起來。
他炙熱的目光不由自主的一寸寸的欣賞著她,手也不規矩起來,手指去挑她的衣帶,姬若用手裏那根吸管擋了一下子。
“沈少,你有沒有想過自己臨死的時候要做什麼?”姬若的聲音很嚴肅,仿佛兩個人不是在床上而是在會議室裏洽談著什麼要緊的項目。
沈從之聽後沒來由的怔了下,像他這種人,在娛樂圈裏慣了挑染工作,一切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狀態。如果非要拿死亡來逼迫自己做一個了斷的話,他笑了笑,“其實我剛出道的時候,歌都是古風的,我給你唱兩句。”
沈從之的手溫柔的摸了摸姬若的頭發,磁性的聲音自成曲調,“牡丹花下我醉生夢死,歎舊曲不過一場舊夢。”
姬若靜靜的聽著,歌詞美的像詩句,他的聲音也是很有感染力的,閉著眼睛慢慢的聽,心裏騰起一股浪漫的感覺。
司禦塵雖也在她的耳邊說過無盡的情話,甚至他的聲音更加的撩撥人心。卻遠遠沒有今夜的感覺,或許是一種禁忌帶來的某種刺激。
沈從之看著姬若像是睡著了,明明他唱的不是催眠曲。他俯落身軀,唇湊近她的臉蛋,鼻翼間的香氣讓他心神更加蕩漾,眼看唇邊就吻上瑩潤的臉蛋,驀的脖頸一痛,像是被針刺了一下子,他不由得皺眉,伸手去摸。摸到的正是姬若進門時拿在手裏的吸管,他的脖子半分都不敢動,隻剩眼睛向下看去,那管子像一把刀子那樣鋒利的植入脖頸上的血管。
就在他動手去拔的時候,姬若開口了。“我的吸管紮在動脈。”意思是他要拔出來,必定噴血而亡。
“沈少爺,今夜是我叫你無法自拔的,嗬嗬~”
沈情之看著姬若臉上詭異的笑容,他的眸子駭然的瞪大了,捂著疼痛的脖子想下床卻是徒勞,身子仿佛僵硬的不是自己的,根本不聽使喚。“你想要幹什麼?”他的聲音很是驚恐。
“我想,吸,你,的,血。”姬若一字一頓的說完,紅唇嘟起來像花骨朵那樣,血液自他脖頸的吸管流出。
她在吸吮著他的血。
他看著她,她卻沒有看他。
她閉著眼睛很是享受的樣子。
沈從之張了張嘴想求饒,卻是什麼都說不出口,隻感覺周身血液上湧著,除了疼痛就是痙攣的感覺。
慢慢的他的身體感覺越來越麻木,意識卻無比清醒著,姬若躺著累了就將他推到一旁,她手裏的吸管是可以自動伸長的,姬若把吸管抿在唇角像是一支叼著一支通體血紅的煙卷,她眨巴著漂亮的眼睛瞥向他,“今夜不能說是你倒黴,要後悔就該悔你不會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