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可悲。”
司禦塵轉身看向茫茫大海盡頭的黑夜，接近地平線的那裏月亮隱在雲霧裏不去和星星爭奪光輝。
他黑色的風衣因為敞著扣子，鬥篷似的吹起來像個巫師。
“可憐？可悲？”司顏俊重複著他的話，“你是在說你自己嗎？”
司禦塵回過頭看向司顏俊，他那金色的錫紙燙如狂草般被海風吹得東倒西歪。
“我說什麼你也聽不懂。凡夫俗子，無可救藥。”
“······”司顏俊沒有出聲，心裏卻在腹誹，拽什麼古言，他那88歲的爺爺說話都不會這麼古板。
司禦塵一步步的逼近司顏俊，同時挽起了袖口。“這輩子做你叔叔，我還是恨同情你的。你的眼光一直不錯，不管是商機還是女人。可惜了，你看上的女人就算我拱手相讓她也不會跟你。”
司顏俊直視司禦塵銳利的眼眸，“誰同情誰還不一定呢！叔叔，你哪來的自信和我這樣說話，如果你真的有把握今夜千尋就不會在我的船裏睡覺，你也不會大半夜的飛到我的這裏。”
司禦塵抬手揉了揉眉心，“我問你，我在春暖花開的種的那棵大榕樹下經常會挖出禮物，什麼項鏈耳環還有些信件，是你埋的吧？”
司顏俊聽後激動了。“你怎麼知道是我，你·······什麼時候挖出來的。”
司禦塵很認真的告訴他，“從你第一次埋的時候。”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你不是也沒告訴姬若。”
“你·····和她有什麼關係。”
“有沒有關係你我心裏都清楚。我之所以沒阻止你，時候也沒找你，就是想給你留個念想。我對你不錯吧？”司禦塵拍了拍司顏俊的肩膀，“我和你從小一起長大的，我從來沒搶過你的東西，你得不到的我也願意給你。除了姬若。當然了，我也相信姬若。她這個女人，不是你心甘情願付出就有回報的。很多你能給的她都不需要。哪怕是你的一顆真心。”
姬若是沒有人性的仙子。
司顏俊聽的沉默了。
姬若從船艙裏走出來也聽到了他們叔侄的對話。
不過，她施法隱身了。
司禦塵不再和司顏俊浪費口舌，他衝進船艙裏裏外外找了一個遍野沒看見姬若。
直覺告訴他，她並沒有走，而是故意躲在哪個角落不見他。
司顏俊靠著艙門回想了很多事，小時候的司禦塵坐在輪椅上的事情還有長大後他遇見姬若的場景。
一幕幕過電影似的。
“不！我不需要誰的同情。”司顏俊衝到司禦塵麵前，抓住他的肩膀，瘋狂的說：“你為什麼不和我小姨在一起。為什麼要和我搶千尋。我得不到她，誰呀不能得到她。”
“你想打架，今晚我就打醒你。”司禦塵一把推開他，打發了一下被他抓皺的衣袖。“這樣吧！我不動，先讓你三招。”
“好！”司顏俊滿口答應，“我如果打不過你，我就跳海喂鯊魚！”
他摩拳擦掌，腦子裏想著要攻擊他哪個部位，才能打倒他，出了心頭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