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陽光照耀著街上的梧桐樹，慢慢的蒸發掉葉子上的雨珠子。
姬若坐在街角的咖啡屋看著人行道上路過的行人。
白淩子中規中矩的坐在姬若對麵，她看著姬若的打扮，半丸子頭，白體恤配牛仔褲和小白鞋。
一點沒了妖嬈少婦的模樣，儼然像個清純學生妹。
姬若光潔的額前留著氣質的空氣劉海。
白淩子看到她的眉心沒有那點仙氣的朱砂痣了。
自從姬若獻出內丹救了司禦塵，完完全全就是凡人了。
不隻是失去法力，肉身也有了變化。
估計經不起歲月蹉跎的。
“唉！”白淩子長歎一聲，握住姬若的手，“為了他，顛覆了自己的命運，值得嗎？”
姬若笑而不語。
前世司禦塵收養了她。
今生，她錯殺了他。
救她，不過是還因果一個公道。
白淩子忽然壓低聲音說：“姬若，我把扇骨偷出來。我們一起走吧！”
咖啡廳的小提琴聲異常悠揚。
姬若動容的眨眨眼。“白淩子，我把你留在花好月圓是幫我照顧落落的。其他的，你不要想太多了。沒什麼用。”
白淩子激動道：“可是，姬若你已經是凡人了。如果沒有扇骨，你的肉身會老會死？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姬若耐著性子分析道：“扇骨還沒集齊，我們拿過來也沒意義。再說了，你想背叛大boss自己起火單幹，那是不可能的。以你的實力不足以和司禦塵對抗。我已經和司禦塵鬧崩了，你覺得她可能讓我上天嗎？我已經成為了他生命裏的汙點。除非他腦袋被門擠了，不然，他不會讓我上天的。到時候，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成千上萬年的死不了。那多沒勁啊！”
白淩子懷疑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這些話真的是出自姬若之口？
她可是蓬萊的蝴蝶上仙啊！傲嬌的很！
“姬若，你怎麼可以說自己是汙點呢！就算你和他離婚了，那也是他沒福氣。你永遠是他心口上看不到的朱砂痣，窗外摸不到的白月光。”白淩子又開始護短了。
姬若慵懶的吸著橙汁。
她覺得做凡人也挺好的。
再也不用吃海棠花。
再也不用冬眠。
五穀雜糧想吃就吃。
“白淩子，我現在就想好好做凡人。沒什麼煩惱，餓了就吃，困了就睡覺。”
白淩子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瞪著她，真想糾正姬若的三觀，她向往的那不是凡人的生活，那是豬的生活。
白淩子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銀行卡，裏麵存的都是每個月司禦塵給她開的工資。
她基本不出門，很少用到錢。
“姬若，密碼是6個0，你拿去花吧！”
姬若從座位站起來給了白淩子一個大大的擁抱。她很感動有這麼一位慷慨解囊的好姐妹。
“你真是我的小金庫，我愛死你了。”
白淩子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果然貧窮會拉低一個人的氣質。
以前姬若是上仙的時候，高冷的不要不要的。哪會這麼親民。
不對，親妖。
她白淩子是水仙花妖。
“姬若，凡人的規矩就是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我聽說司顏俊成了你的飯票。你該不會想把他轉正成男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