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娃娃是送給落落的。除了落落，我不關心其他人。”
廖卿凡撣了撣煙灰。
“看你這平淡的反應，真的放下他了？”
“放下與否是我的事。你想撿起來隨時去撿吧！”
姬若把大半截的煙摁滅在煙灰缸裏。
她才不要學吸煙。
不喜歡做的事，再好奇也不勉強自己去嚐試。
廖卿凡看著煙灰缸裏那支姬若滅掉的煙，淡淡的說：“我把好煙送給你就沒打算要回來。你抽不慣就丟掉，那是你的選擇。我煙癮再大也不可能去撿起來。”
姬若聽得出，廖卿凡話裏有話。
她們說的是煙，也是男人。
廖卿凡又說：“我在落塵山莊看到一個長的和你差不多的女人，她是個啞巴。落落喊她媽媽，禦塵還和她一起吃飯。”
姬若知道廖卿凡說的那個啞巴是她的影子分身蝶影。
“依情形來看，你和禦塵還有破鏡重圓的機會。姬若，我相信你懂得什麼是以柔克剛。”
聽著廖卿凡苦口婆心的話語，姬若搖搖頭。
“今晚廖小姐有大把時間管閑事啊？”
“我承認，有一段時間，我曾嫉妒你和他出雙入對。可是你們離婚，我也替你們惋惜。”
“廖小姐不會也像網友一樣大倒苦水說再也不相信愛情了。”
廖卿凡說的坦蕩。“當然不會，我不是不相信愛情，我是不需要愛情了。”
“他把我從緋色救出來後，我得知我不能生育了。愛情和婚姻我都不奢望了。”
“像你這種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應該不會做行走的子宮。”
廖卿凡覺得姬若不理解，她說道：“我隻是想保留做母親的權利。”
“是我娘親剝奪了你做母親的權利。她已經不在人世了，希望你能夠原諒她。”
“可憐天下父母心，我原諒她了，我也理解她。姬若，我已經知道了，我的心是你們要找的乾坤扇麵。雖然，我很不承認這個荒謬的事實。明明我的心是跳動的。不過，我也明白，這些年，禦塵為什麼會保護我。這隻是對自己東西的愛護之情。”
廖卿凡拿起麵前的紅酒，遞給了姬若一杯。
“姬若，我說這些，就是要讓你明白，就算我不是你的朋友，我也永遠不是你的敵人。你看，你會愛上你喝酒用的杯子嗎？不會的。怎麼會呢！”
廖卿凡自問自答。“主人保護我隻是想延長我的使用壽命。一個東西有什麼資格去左右主人的情感。”
姬若搶過她手裏的酒。
“你又不是東西，你現在是一個有思想有生命的人。你不能因為錯過了一個男人，就放棄了所有男人吧！”
司禦塵當然也明白這一點。
不然也不會阻止白靈兒挖心。
一向強勢的廖卿凡在夜裏變得哀傷歎息。
可是，她沒有哭。
有些事，一旦想通了，沒什麼大不了。
“姬若，我根本不需要男人。我有房有車有存款。吃喝不愁，工作無憂。難道這樣的日子不精彩嗎？”
“精彩。真的是又精彩又有安全感。不像我，晚上在哪裏睡覺都成問題。”
說到睡覺廖卿凡看了看腕表，十一點多了。